【卡黄】重生之佞臣（改文）（15~20）(11)

“主子可知道，为何一国要有律法？”
“自然知道了，律法是为治民。”
“那么主子也应当知道，律法中，有死刑。”
此言一出，李艺彤敏感地望向了她，眼神突然锐利起来，似是被夹到尾巴的小兽。
“对于一些犯了大错的人，婷婷以为，判死是应当。便如一个人，他害了人性命，或是犯下另外一些十恶不赦的大罪，那么主子还要因为不忍见到他去死而饶他性命吗？”
李艺彤的眼神看似凶狠，但当然不会把黄婷婷吓到，她淡然地同李艺彤对视，眼中是经过时光洗练的智慧，李艺彤看着她，觉得黄婷婷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像是美玉终于脱去了表皮上那层石衣，开始展露出璀璨的光彩来。
“这......自是不能的。”
“那么主子便能明白了，为何婷婷刚才沉默。因为主子说的，不让他们打杀奴仆，这其实是不可行的。庶民犯错尚且会受惩罚，王子犯错也不能逃过惩罚，难道奴隶却能免去不成？主子初心是好的，但是婷婷也曾告诉过主子，人们是不会随意打杀奴仆的，若是一个奴仆真到了会被打杀的地步，那么约莫是他犯下了大错了。主子可以约束子民，令他们不得无故杀害奴仆，但是若是不让他们有这权力，那么便如律法不能震慑万民，终有一日，奴隶会不服管束。”

“这是第一害。”
李艺彤心中震动，她并未想到，只是不准他们杀人而已，为何会这样。
“那第二害是什么？”
“第二害......便单单是针对主子的。”
“针对我？”
“不错。主子身份不同，日后......更是尊贵。若是总这样心软，最终反而会受反噬。主子家不比寻常人家，厮杀、暗斗，这些都是常事，主子不会不懂。”
“黄婷婷你好大胆，你知道吗，单凭这句话，我便能治你死罪！”
婷婷弯眸一笑，如同花开：“主子前一刻还说不忍心看人去死呢，你以为婷婷会被你吓到么？”
李艺彤却像是被戳破了的纸老虎，恼羞成怒地抓起她的手咬了一口。细小的贝齿咬在婷婷虎口上，熟悉的感觉令黄婷婷霎时愣住。
与此同时，李艺彤也呆了下，她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轻易被黄婷婷激怒，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去咬黄婷婷。
天家......仪态何存？
李艺彤忙甩开了黄婷婷的手，眼神左右扫着，就是不肯看黄婷婷。
“你，你继续说下去。”
收回手，另一只手覆在有浅浅牙印的虎口上，黄婷婷神色也有几分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