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7】《朝露》(9)

两人都已靠窗落座，窗外是夜之城繁华的夜景。这个夜晚视野极佳，极目远眺甚至能看到北橡区人造的密林和恶土黑茫茫的旷野。
“请让我转述华子小姐的回复：‘如父亲大人所言，荒坂赖宣在位时的错误决策已被全面矫正，荒坂公司也已经和军用科技结束了对抗局面，达成了一系列新的合作框架协议。这将为夜之城、新美利坚乃至全世界的和平打下夯实基础，未来的曙光已经在荒坂三郎大人的英明领导下出现了。’”
竹村五郎说完，优雅地饮下了一口酒。
“华子小姐的意思是，康陶无关紧要，在荒坂眼中，根本没有一席之地和喧叫的资本吗？”
许易江品读咂摸着华子小姐的言下之意，与五郎举杯共饮，又将目光洒向了窗外的胜景。
“许女士，你知道为什么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涌入夜之城这座肮脏的城市吗？”
“我不甚了解。”
“我曾有过在这座城市底层生活的经历，还结识了一位……友人。这里媚俗主义和新军国主义盛行，每个人甚至都难以为自己的生命负责。但她有一处吸引人的地方，就是这里的政治历史没有为她提供那么多其它社会具备的先决条件，如贵族、血统，甚至法律，人人都要依靠自己的成功与创造，这蕴含了数不尽的可能性。”

“可能性，哈？竹村先生，荒坂公司不是靠可能性一路走来的吧。”
“不，我们靠的是荒坂三郎大人的英明领导。”竹村五郎顿了顿，继续说：“许女士，对于荒坂、康陶和军用科技来说，我们存在的意义也在于被这个世界所吸引。”
“你想说，地球就是一个放大的夜之城？”
“我们，就是冒险者身上的细胞，维持着公司在这个放大的夜之城中不断成功与创造，拼搏属于自己的可能性。”
“真是独到而精彩的见解。”
许易江赞赏地笑着，举杯喝酒。
“华子小姐十分明白，康陶希望也像军用科技一样，与荒坂达成和解，结束遍布世界的法律战。”
五郎突然把话题转入正题。
“竹村先生，这就是荒坂华子小姐派您来的原因，对吗？没有指派法律顾问，而是派您前来，意味着我们要解决的，首先并不是法律问题。”
“是的。就像在夜之城没有人相信法律一样，以荒坂和康陶的体量，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政府的法律可以真正束缚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