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zkn】Silent Oath(4)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愿善人皆得善终，愿笑声统治这片大地，愿寒风吹不走人心中的温情。
“以我们所有人的名义，请您帮助我们。”
教堂外有细细的哭声，风沙也不间歇地奏着配乐。新人们虔诚地将叶最后一句话齐声复述了一遍：
“以我们所有人的名义，请您帮助我们。”
掷地有声。
葛葉也在心里默念着，从阴影里迈开步子、朝祭坛走去。
“接下来，请交换信物，作为誓言的凭据。”
新人们互相看看，有人拿出跟了自己半辈子的匕首，有人小心翼翼托出一个树枝环成的手钏。
“叶，”葛葉走到祭坛边，伸手在他耳边夹了个什么东西，“送你的，耳夹。”
叶伸手摸上耳垂，一下就反应过来、耳夹的形状和葛葉的相同。
“你……”
阳光还没有跑下祭坛，身负重伤的吸血鬼却为了讨爱人欢心、痴痴跑到太阳底下挨晒。
叶克制地给了葛葉一个拥抱，催促他小心些、回到阴影里去。
“嗯，听你的。”
葛葉离开前轻轻揪了下叶的发尾，大概是在表示自己的不满。

互赠完信物的新人都心照不宣，无言看着他们的互动。
叶轻轻锤了葛葉胳膊一拳，听他抽来口气后才继续道：
“自此，你们便是永恒的一体；主将与你们同在、赐予你们幸福！阿门。”
嘭地一声，礼炮在教堂外响起。绿叶代替鲜花，在空中飘舞。新人忘情地相拥，让泪水与过往都融在这尘埃落定后的拥抱里。
而后，王已经在都城准备好不算丰盛的晚宴，庆祝这场足以给整片废墟带来希望的婚礼。
盛情难却，叶和葛葉只好在喝了几杯酒后找借口逃回教堂。
这几天他们一直住在教堂后的小屋里。这小屋约摸是从前的神父留下的，搭在神像正背面，小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壁书架，书架上摆着本沾满尘灰的圣经。
叶催着葛葉躺到床上休息，葛葉却拽着他的手臂不肯依。
“这个耳夹，”葛葉另一只手摸上了叶和耳垂，“从我们确认对方的心意那天，我就开始做了。”
“为什么不做个耳坠？和你一样的。”叶故意发问。
“耳坠的话……你不是怕疼吗？”葛葉似乎真的感到困惑，眨了眨眼睛看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