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契约论(9)

“所以才说他不简单。”安托万从车上跳下，手里捧着约翰的头颅。那是他唯一需要安葬的东西了，他刚一捧起那颗头，就觉得有些奇怪，好像里面空空荡荡的。“维克多，星期天来参加悼念会，兄弟们都在。”
“需要筹钱吗？”
“不用，我欠他的，不管他是不是自愿帮助了我。”
疑心
杰弗逊·佩拉雷斯及伊丽莎白
众所周知，夜之城的名字，是在致敬他的初代市长奈特，但人们依然按照字面意思，把它理解为一座属于夜晚的城市。一个夜行动物，有上万只霓虹灯眼睛，胃口极大，吞吐极广。要治理这座城市，市长必定不得安睡。

这天晚上，夜之城的市长杰弗逊迈着重而无声的脚步，带着一种疯狂的表情巡视自己的公寓。“这里太大了，我应该搬家。”他抱怨着，一丝不苟地查看各个角落。门厅、到厨房、阳台、卧室、浴室，一个房间也不遗漏。目光扫过天护板的四角；微型监视器探测器贴着墙，仿佛刷油漆一样滚过瓷砖；把门窗关来开去；走到电路检测器，查看电路的电流有没有异常波峰。
不行，还不够。
凌晨一点，杰弗逊在房间走道洒上女儿的玩具积木，这些积木边缘尖锐，稍一不慎踩上去就可能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