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赛琳娜篇——寻(3)

当新生后的她在属于她的，却并没有实感的记忆里翻找的时候，她悲哀的发现，自己其实从未见过真正的雪。
所以她描绘的并不好，只是刻板的，并不高明的，向孩子描绘了她记忆里的，那些死在图片上的万物。
可孩子听的很认真。
在她描绘完所有的东西之后，孩子再度提出了一个问题——
“那么，能不能告诉我，白色，到底是什么颜色，黑色，又到底是什么？”
“白色就是……”
赛琳娜几乎脱口而出，片刻后，她沉默了。
因为白色就是白色，黑色就是黑色。
当这些颜色在她眼前跃动，当千万个和她一样健全的人看到这些色彩时。
他们会不约而同的说:“这是白色。”
或诸如其他颜色。
他们瞳孔接收同等的光，随后依靠人类自古以来的定义去分辨。
若自古将白色定义为黑，那么现在大抵便是一副颠倒的模样。
可无论如何定义，他们看到的，都是那个颜色。

可孩子看不到。
在他的眼前，只是一片不可触的，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虚无。
赛琳娜感到文字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她可以告诉他草是绿色，可以告诉他沙漠是黄色。
可同样的，孩子看不到这些。
直到孩子咽下最后一口气息，她都未能为她描绘出，那些颜色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孩子的身体变得冰凉。
她将孩子葬在了视野最宽阔的地方。
她为孩子吟唱过安魂曲，近乎固执的，一遍又一遍。
她曾这样做过，她曾在这样的举动中得到救赎。
在她临走前，她看到了屋子里那面破碎的镜子。
她的面容被破碎的玻璃分割的残缺不全，而后又在零碎的茬口处变得模糊而扭曲。
她的容貌与从前已大相径庭。
可正如那些色彩，不过是披了定义的皮囊。
她发现有些本质是不会变的。
那双一向温柔的紫色眼眸此刻却充满了的空洞的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