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see you【华晨宇水仙文】93(3)

见飒飒不满地鼓起了腮帮子还想反驳，炸炸无奈地摊开了手。
“我不是跟你客气，也不是不拿你当自己人，总要更顾及安全性。你若想帮忙，便帮我寻个联系方式，最好是不出面的那种，这样更稳妥。”
飒飒闭上嘴想了想，乖乖扭头去看卷。
卷：…
他轻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飒飒的羊毛卷，懒洋洋地开了口：
“给他。他不打算亲自动手，明天我就去烧香拜佛，跪谢皇天后土。”
“可是小师弟他刚回国没多久…”
飒飒犹犹豫豫地向卷眨了眨眼。
没有根基，没有人脉，没有威慑力，还不属于“不能动”的圈内人之一，这要真是一个不小心出了事…行吗？
“无妨。”
卷对飒飒难得瞻前顾后的谨慎模样有些新奇，他弹了下飒飒的额头，在飒飒吃痛的哼唧声中笑吟吟地解释。
“这么个不干不净的人，死了也不过是被当作黑吃黑，多的是人拍手称快。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在？”
飒飒恍然大悟，他顿时像只小狐狸一样笑眯了眼，下一秒便转头对十辰于兴高采烈地邀功。

“十老板！怎么样？我们厉害吧！安心啦！这件事很快就搞定！”
然而十辰于灰败的脸色丝毫没有好转。
他闻言抬起眼皮定定看向飒飒，眼神却虚无缥缈不知落在何处。不多时，他的脸上缓缓洋溢起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笑意——
虽是扬着唇角，却像是在抽搐，又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一双眼亮的就像回光返照，眼尾却向下垂着，渐渐发红，总感觉是在拼力忍耐着，可无论忍的是什么，都不像是好的。
总而言之，这副表情，绝对，和开心挂不上钩。
相反，还瘆人的慌。
飒飒的笑意再次僵在了脸上。
“…十老板？”
之后，他眼睁睁看着十辰于遥遥望过来的双眸一点点漫起鲜红，那眼中钝钝显着的浓郁意味他再熟悉不过，一如午夜梦回时镜中的他自己。
嗜血，不详。
“呵…”十辰于哑着嗓子笑了一声。
飒飒顿觉一股凉气嗖地从他背后蹿了起来，面对危险时的身体本能使得他下意识警惕地绷紧了身子。
但十辰于什么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