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罗丽】&【水默】10月17日水默周年庆文《循环》(10)

佛祖常说，这世间一切，因果循环。
他看了看面前笑容如初的女子，怔忪半晌却是不知如何跟她说。
“你会知道的。”
没过几日，北冥海域的上空此时已聚集了众仙，个个都是神色凄然。
太上老君与司命站在一处，王默朝他们望了一眼，遗憾道:“你们日后若是看到什么新奇的话本子，要记得去我神祭前念与我听听。你们要知道，哪怕是化为了虚无，我也是极爱热闹的。”
太上老君抬手抹了抹眼泪，司命却是一脸的高深莫测，伸手给王默一个脑瓜崩呵斥道：“一切尚有变数，你不要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似的，平白找晦气。”
说完又是连叹儿声，那模样，倒像是真有变数似的，王默也只好扯唇笑笑。
水无尘也在她身后站着，默不作声。
大约是不愿看自己亲生女儿赴死的模样，天帝天后竟都未出现。
北冥海面红光愈发强烈，王默心神一凛，便朝身红光深处飞去。
不防水无尘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深深看着他，素来淡然的人，此时眼眶竟有些泛红。
王默用力将他的手研开，闭着眼睛不愿意再看他
她怕再看他哪怕多-眼，自己就会动摇，就会退缩。她怕她死后，成为了一株没有知觉的草木，她怕忘记他的样貌、他的名姓，

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人狠狠撕扯着一样，疼得难受。
此时她已化为了原形，火红与金色羽毛交替，看起来尊贵的不可方物。
记得水无尘曾说，待她涅槃重生以后，全身羽毛都化作了红色，定然十分好看。只可惜，他再也见不到那样的她了。
这样想来亦是有些遗憾。
她朝拴在石柱上的夫诸飞去，悬浮上空，光刃划过，鲜血从身体各处流出，滑落在夫诸，身上。
夫诸目瞪口呆，奋力抵抗，一阵刺骨痛意瞬时便碾压下来，王默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鲜血喷在了夫诸身上，她的羽毛立时四散开来，落得到处都是。饕炙面上渐渐露出一丝惊恐。
王默淡淡一笑，这就羽化了。
眼前只觉阵热气袭来，冲天的火光将她包裹，一时间各种记忆在她脑海里划过，未想她寥寥几百年，竟有那么多记挂的人，倒也算圆满。
不过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圈蓝色光束正包裹她。
王默醒来时，只见一个小仙子正为她披着被角，她神色怔怔，恍愧觉得似乎身在北冥海里，有人紧紧将她抱住，胸膛里的热度叫她觉得十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