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罗丽】&【水默】10月17日水默周年庆文《循环》(11)

又仿佛听见那人在她耳边低啊:“我这几千年来，要救的人就是你啊。”
他声音沉润，仿若诀别:“有人说，火凤涅磐之后，可能会对往事记忆疏淡，便如重生，我盼你忘记我，却也怕你忘记我，没想到我竟然会如此矛盾。”
王默动了动身子，只觉心里空荡荡的，好像是弄丢了极其重要的东西，眼泪莫名地不住往下流。
小仙子见状，愣了半晌，才如梦初醒般大声呼道:“小公主您终于醒了。”
王默怔然抬头“我怎么了?”
“小公主不记得了吗?您涅架了啊。那日您去封印夫诸，但夫诸为太强，耗费了您全部的修为才让它得以封印--”
她顿一下，似是还未从那日的惊骇中回过神来：“不过夫诸被封印在北冥海底，您要在海底将他封印，当时帝君眼看着您整个人都要化为虚无，他忽然催动了自己的体内元丹，让北冥海水分散开来，这才得以让您涅槃重生，也幸而他的原身是水龙，若是旁人，恐怕也不能控制住北冥海水，那您，可能就真的灰飞烟灭…”
王默只觉自己的心脏倏地一疼，她用力按住心口，这才注意到自己通体火红的羽毛，记忆里似有人跟她说过:“待你涅繁以后，这羽毛全变成了红色，定然很好看。”

她细细想去，却无论如何也记不清那人的模样，眉头一蹙，便听小仙子又叹息道“只是可怜了帝君，那般光风霁月的一个人，却…”
王默心头猛地一顿，眼前似有通天火光猛然燃起。难怪她的神识分明已渐渐归于虚无，最后却又倏忽重新聚集了起来，只是她还没来得及为夫诸的死而欢欣鼓舞一番，她便看见了他，看着他在火里慢慢消失。
水龙本就是控制水的神兽，可是北冥海域，是极阴至寒之水，控制起来十分耗费仙力，更别说还要承受凤凰涅槃的冲击。
她想阻止他，大声嘶喊着他的名字，可他却只是笑笑，他始终是笑着的。
他怎么能这样残忍?她那么喜欢他，她宁愿为他死，可他却让她亲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地被火吞噬...
她忽然想起那日他教她做饭，她却两眼直直盯着他喉结上那颗朱砂痣发呆，他便抬手往她额上一敲:“我本想着待到你日后一个人时也可自己动手慰劳一下你的胃，未想你却是打定了心思要委屈它。”
当日并未在意，到得今日方才察觉，原来他竟是在那时就已打定了主意要在这一刻出手，牺牲自己来换取她的周全…
她一直知晓自己是欢喜水无尘的，司命说欢喜一个人就会想要全心全意待他好，于是她便不遗余力地给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