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回头，小心夜之城外的操纵者(5)

叮！吓得我从椅上跳起。摸摸兜，原来是哔哩哔哩的推送。我瞥瞥标题，立马将仅存的淡定丢得一干二净——不要回头，小心夜之城外的操纵者。
夜之城外的操纵者，不就是玩家吗？但为什么要小心呢？一定另有所指。
这大半夜，黑灯瞎火，独守电脑前，我可不敢回头试探身后的漆黑。我一边开机，一边点开文章，腰杆笔直，生怕碰到了椅背。
原来，不止我一人接到这个任务，也不止我一人吓到关机。读着读着，文里冒出段突兀的粗体字。 
婴儿自愿出生吗，是谁从一开始就操纵了生命？你的兴趣，是天生有之，还是被培养出来的？你的经历，是自我选择，还是被某种力量有意安排？有些事，真的对你重要吗，还是说，你才是无关紧要的那个？你热爱的就是你热爱的吗，你厌恶的真是你厌恶的吗？你真实吗，你的世界又是真实的吗？你可能已经发觉，不仅是你，就连你的整个世界，也是被监视、被操纵的。你需要进入虚幻，来看清现实，你得去夜之城，发现自我的真相。——Moxes 

自我的真相？我笑了。我的真相就是上学时朝六晚九，工作后还是朝六晚九，对着水电房租单，做着婚后让父母抱孙子的白日梦。我的人生不是梦，而是一场困局。还有什么比这更真实吗，这就是现实。
我找到《赛博朋克2077》的图标，狠狠双击下去。都说游戏世界是不现实的，我可不这么认为。这个满是精英与垃圾的残破城市，再现实不过，即便只有有限的自由度，也给够我机会，让我能为自己做出选择。我选择回到夜之城，完成任务，解决我对那个世界的疑惑。也说不定，能发现那个所谓自我的真相。
朱迪：“慢慢深呼吸。你的皮质醇和肾上腺素爆表，但我设置的荷尔蒙阻断生效了。什么也没发生，你活的好好的。”
“我，好像看到了某种未来，也可能是被遗忘的过去。”V姐扶着头坐起，“我已经离开超梦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