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回头，小心夜之城外的操纵者(4)

“没事的，莫克斯，这是我约的人。”艾芙琳离开吧椅，对我耳语，“这回我有来早。”
紫丸子头舔舔紫色的唇角，一棍子挥来，险些将我的显示屏砸个窟窿。V姐倒是淡定得很，静悄悄望着她拎棍离场。
“要来一杯吗？”
“如果你是马泰奥，我就考虑考虑。”
“马迪欧。”艾芙琳向酒保使个眼色，我们便得到两杯黄不拉几的液体。
接过八角杯，我拿在手里轻晃了晃。“艾芙琳，我可没功夫陪你玩。”
“那就让朱迪把这段剪掉。”
“她只是个超梦编辑，又不能……”
“你也只不过在做梦而已。”
冗长的对话，真让人打不起精神。我现在宁可去做个丸子头，也不想盯着这俩人一来一回的字幕发呆。

快进。V姐和酒保说了些什么，终于一口饮下，这时，又续上第二杯。画面有些不对，大家逐渐不再交谈，而是看向V姐身后，就连那些无关紧要的NPC也望了过去。松开快进键，超梦回归原始速度，我脱离V姐的视角，决定退到远处观察。
“不要回头”，马泰奥说着，将整瓶酒倒完。
“我只会转身，不会扭头。”V姐举杯，仰了仰脖子。“不过你们，到底在看什么？”
艾芙琳：“绝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瞬间的念头，让我毛骨悚然。他们盯着的是屏幕之外，是我。我右手向下摸摸，去探主机电源。V姐缓缓转身，对着我瞪大了双眼。
屏幕闪了闪，闪出“无信号”三字，她那双滚圆的眼珠，却迟迟不能从我视网膜上脱离。她的目光，似乎不是在看我，而是将我的血肉穿透，直至我透凉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