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梦碎(2)

“昔拉，博士的死，我们也很难过。而这份报告，是对他目前……”
“放你妈的屁！死于心脏病？你跟我说博士死于心脏病？！”凯尔希的解释似乎起到了火上浇油的反作用，昔拉拿出长刀直抵凯尔希的咽喉。“你把我们当成三岁小孩看的吗？！一个打赢独立战争，天灾和矿石病都杀不死的人，死于心脏病？！你怎么不用‘长年鞠躬尽瘁死在为国家奉献一切的路上’这种漂亮话呢？！”
“昔拉你先冷静冷静！”旁边的一名萨卡兹将领拼命拉住他，生怕他真做出什么。“这件事突然发生，我们心里也都不好受，等查出真相再……”
“别给我在这儿装老好人！”一个肘击，那个将领被昔拉打翻在地，没等他起身，尖锐的刀刃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得了好处就卖乖，你可真会做人啊！是谁把你从死人堆里拉出来，又是谁一路提拔你，让你当了首都卫戍司令？”随着一句句近似咆哮的质问，一滴滴滚烫的液体从他眼角划过，被黑色的地毯所吞噬。紧接着，是一阵近乎癫狂的大笑。
“而且，真相不就在眼前吗？”昔拉拔刀指向眼前的凯尔希。“是你，杀了博士！”
“喂，昔拉……”
“给我闭嘴！这就是你的承诺吗？对陛下，殿下和博士的承诺？！”
“在利用完博士最后一滴价值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抹杀掉他！”

“你以为只有你们失去所有了吗，博士呢？你们有考虑过博士的感受吗？！”
“他为你们的理想牺牲了那么多，到头来你们还是不愿意放过他吗？！”
“你们又为他做了什么？！”
在场的人都保持着缄默，任由一声声愤怒的责问掷地有声地冲击着他们的耳膜，直到一个人的到来。
“昔拉，不要再说了。”
转头看去，一个卡特斯女性站在门旁，打断了他们。除了昔拉，大家都向眼前的这位行了个礼。
“对于博……宰相先生的不幸逝世，我们都很难过，我相信凯尔希勋爵会给大家一个公正的结果。”
“现在请大家，都回去吧。”
身材并不高大的卡特斯女性，平和的语气中透露着毋庸置疑的威严，除了凯尔希，所有人都抱着各自的想法走开了。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她和凯尔希两人。
见大家都走后，卡特斯女性稍微踉跄了一下，被凯尔希扶住。
“我没事，医生。”卡特斯女性坐在凯尔希身旁，揉了揉微红的眼眶。“也请您不要对昔拉有太多意见，毕竟这件事……”
“阿米娅，我能理解。”凯尔希叹了口气，博士的死对阿米娅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逝者已逝，现在的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医生，博士真的是，死于心脏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