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无月 11 /全员渣男/张云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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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笑薇这会儿其实已经冷静不少，知道自己冲动了。但既然来都来了，总得见见是个什么样的人，心里才好有个底。
于是点亮手机屏幕给对面扫了一眼，是两人为数不多的合照。其实她平常从不这样高调坦白，只是现在面前的女人连自己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多少需要点东西壮壮声势。
“就在这里谈吗？会不会影响你做生意？”
这一路左右两条街都是酒吧夜店，连间咖啡馆都找不出，她们只能在小包厢里互通姓名。
程笑薇点了一小杯鸡尾酒，喝下大半才开口说话。
“你看着，不像做这行的。”
吕仲航喜欢清纯淑女那一挂。最好是脸蛋清纯、气质清冷，身材曼妙，性格孤高。由此太年轻的女孩子少一分韵味，年纪大些又失掉稚气。
事实上月月并没长那种人畜无害的脸，她只能多做减法，衣着妆容都很素雅，拘谨着往纯良上靠。
放在这个语境里，一时间竟听不出好坏。但贵在自知，当然明白绝不是在夸她，自嘲地笑了笑。
“人不可貌相，谁也不在脸上写字。”

程笑薇已经表现得比想象中平和很多。
“相由心生。罗小姐看着就心善，应该不会以破坏别人的感情为乐吧？”
她们不像在交锋，彼此都客气又理智。
笑笑是因为轻车熟路——毕竟已不是第一次，想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月月算这些人里好解决的那类，无非是要钱，或者还有两分“误陷风尘”的自命清高。
破坏感情这事，不管有意无意，她都已经做了。月月并不因此心虚，也丝毫没有负罪感。她挣得钱里，十之八九都是这种，真要脸就只能饿死了。
“你来找我没用的。他腻了自然会走。”
和张云雷在一起这段时间，其实挺开心的。她没什么朋友，同事们基本都是假名字，外面遇见了也只会当做互不相识。加上两三年就换过一茬，根本不可能交心。
家里人不如没有，亲戚就更别提。 赚钱以外的时间，就窝在家里发呆，有时候几乎整天都没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虽然张云雷工作也很忙，而且有时候挑三拣四少爷脾气顶顶招人烦。但是偶尔，夜里回家，发现屋里还有个人等着、有盏灯亮着，能拌两句嘴，一起吃顿饭，还是觉得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