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光与尘》卷二：冬01(4)

“搞什么？才几步路啊！”林乐杰没好气地说。
“外边冷，要哥抱抱！”虽然他们高中是同届，但是林乐杰留过级，所以比洪天逸大一岁。洪天逸偶尔会叫他哥，一般都是在撒娇的时候。
两个人面对面而立，洪天逸顺手揽过林乐杰的腰，让他站得更稳一些。
“哼！”林乐杰傲娇地从洪天逸怀里退出来，“现在才想起我？下午打了你这么多个电话都不接！”然后转身走进房间。
洪天逸哑然，似曾相识的历史重演让他敏锐地察觉到，少年今天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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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小拥挤的房间里开了暖气，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书桌，一张椅子，然后就几乎没了落脚的地方。天花板上吊着个灯泡，晃荡着，灯光也随之摇曳，昏沉仿佛日落的薄暮。
好在书桌上还有一盏亮堂的台灯，各种书堆叠成一摞摞，有名著小说，也有科普读物，有些书被暂时堆到了地上，因为桌上还摆了三个小菜。

林乐杰让洪天逸坐在椅子上，自己坐着床的边缘，手捧米饭碗吃了起来，却看到洪天逸迟迟没有动筷子，脸上的表情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吃啊！”林乐杰抬眼看他。
洪天逸注视林乐杰的眼睛在台灯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地闪着，仿佛是身体里涌动的风，在吹着眼中摇曳的烛火。他顿了顿，关切地问道：“乐乐，你今天是不是不开心啊！是不是海选不顺利？”
只见少年的眼角垂了垂，那风就好似吹得更大了，他眨了两下眼睛，然后才无所谓地笑笑：“海选没过，不过没关系。”
可是沮丧还是流露得太明显。
“乐乐，真的没关系，我相信你。”如果你说的是假的没关系，那我想告诉你，是真的没关系。洪天逸说这话的时候很郑重其事，这让林乐杰忍不住想起高三毕业典礼上，洪天逸穿着西装，在学校礼堂作为优秀毕业生讲话，那时他的语调也是这样的顿挫。
林乐杰所坐的地方，不过数千学子当中的一个。如同漂浮着的万千尘埃当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