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光与尘》卷二：冬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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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的表达中，越来越看不到你自己了。”海选的导师这样和林乐杰说。
这是一档关于辩论的语言类综艺《表达癖》，去年林乐杰也参加了，上了一期就被淘汰，结果还没被剪到正片里去。这次干脆连海选都过不了了。
上综艺是为了给公众号引流，除了当服装销售之外，林乐杰还有自己的一个情感类公众号。自从过了2015年的公众号发展红利期之后，粉丝数就一直在八千左右来回震荡，近期因为更新太慢，有了些掉粉的趋势。可林乐杰舍不得招人手，本就微不足道的盈利，来一个人就会分掉一点。
林乐杰自己也知道，他陷入了一个自我怀疑的怪圈，源源不断的挫败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就像失重，他明明应该竭尽全力往前跑的，但是往往却更快地下坠。
在无尽的生活窘境之中怀疑自己没有存在的价值，所以就更没有表达的意义。这是他的二十一岁。

出了海选的场地，林乐杰给洪天逸打电话，没人接。往常林乐杰会知道，没人接代表着他在忙，所以就乖乖的等他回电话。但是今天，他忍不住多打了几个。到后来，他甚至都分不清楚，电话里传来的那个格式化的女声和呼啸盘旋的飓风相比，哪一个更让人感觉到寒冷。
坐了地铁又走了二十来分钟的路，到了住处，脸被冻得酥麻，好似要结上块了。还好他租住的这间卧室朝南，进了室内能暖和一点。
刚进门，微信的提示音响起，是洪天逸回消息了。
「我在图书馆复习」
一个很简短的告知，明明他们平常的交流也大致如此，可是这次，林乐杰却对他缺席的关心耿耿于怀。多问一句“有什么事？”“海选怎么样？”或者“怎么了？”有这么难吗？
林乐杰心里赌着一口气，他把手机撂到一边，一个字都不想回。
「我晚上去你那吃饭，想念我家大厨的手艺~」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洪天逸又发来了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