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牙与钟子期(5)

哭着哭着，肩头上的声音小了。钟子期宠溺地看着伯牙，怎么还睡着了。
“嗯，我知道。”
伯牙是晋国上大夫，总要离开楚国的。
他走那天，钟子期来送他，只略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可别忘了我这个朋友啊。”
伯牙的笑僵了，朋友两个字像两根针插入他的心，只能强言欣笑地说：“再也不回来了！”
“那就永远别人回来。”可惜，他没听出钟子期的认真。
一月后，伯牙才再次回到这里。
他没找到钟子期，但去问了邻居
“你说钟子期啊，好像半月前没了，病死的也没个一辶半女的，送终的人都没有。”
伯牙不相信，他不相信那个阳光向上的钟子期后这么死了，这一定是他开玩笑的，肯定是，他最爱开玩笑了。
可是，为什么他见到了钟子期的墓，为什么啊！
他早该意识到的，他早该知道钟子期身体不好的，他早该明白他的意思的...他，不该走

他一遍又一遍摸着碑上的名字，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回忆着一点一滴。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少年散发的光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那天，他很高兴，那是他生命里的最开心的一天。
眼泪不住得流下来，他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他强忍泪水，擦干眼泪。
“我给你弹琴好不好，你最喜欢听我弹琴了，我每天给你弹好不好，我不嫌你吵了。官位，官位我不要了。你醒过来听我弹琴好不好，醒过来好不好...”
“你听，你听，听出来了吗？这是我给你弹的第一首曲子，你说就像泰山，你知道吗，我当时想得就是高山…”
“你听。”伯牙冷静了下来，可眼泪却止不住了“这是我给你弹得最后一首，你当时都听不出来我弹了什么。明明这个最简单了，你怎么猜不出来呢。我弹得…我弹得，是你啊！是你啊，钟子期，我爱得是你啊！求之不得的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