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牙与钟子期(4)

他拽着钟子期，让他坐在对面，带着哭腔说：“你听，你好好听，你好好听这弹得是什么。”
说着，又弹起了琴，可一个喝醉了的神态不清的人，又怎么弹得好琴。他弹得一塌糊涂，让人听不仔细，却能感受到那琴声中深藏的爱。
“不是弹过了吗？你弹得不就是你心爱的姑娘吗？”
“不是啊，不是啊，你仔细听啊，仔细听我弹得是谁啊！”他边弹边哭，泪水落在平时他打扫得一尘不染的琴上，模糊了他的双眼，早已看不清琴弦了。
“别弹了。”钟子期想去拉他的手，温柔地说“别弹了。”
“你听啊，你听啊...”他哭着重复着一句话，可手上早已不知道在弹什么，只是在单纯地拨动琴弦，毫无章法。他只是，只是想让那个他深爱的人听见，听见他的爱啊！
“够了，别弹了。”钟子期吼道，伴随着“崩”的一声，琴弦断了。

钟子期想去拉他的手，却被他甩开，竟摔在了地上。
伯牙有些手足无措，忍不住发抖，急忙去拉他，“对不起，对不起...”他一直说着。眼中的泪水再一次流下来。
钟子期站起来，不住地咳嗽，把伯牙拉进怀中：“没事咳......咳，没事。咳...我没事咳。”
伯牙还是止不住地抖，慌张地说：“我只是，我只是...”他说不下去。
“没事，没事咳......咳，我知道的。”钟子期拍着伯牙的背，安慰着他。
终于，他不再发抖，可泪水却浸湿了钟子期的衣肩。
钟子期感受到肩头的湿意，笑着说：“别哭了，我会心疼的。”
“心疼什么？”
“衣服。”
伯牙一听更难受了，哭得更惨，仔细听，还能听见他说了什么
“我弹得，是你啊！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