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炸】alright 陆(3)

卷不喜欢家里有人，住的地方从没预备别人的床位，就算是炸来了，要过夜也是躺沙发。所以，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把这人带到家里来了？
“壳是好朋友，要照顾他，给他找个工作。”
每当卷在脑海里质问自己的时候，这个答案也会飘出来，就像佛祖的六字真言一样，在他脑子里绕啊绕的。
 “嗡、嗡、嗡……”
卷看了一眼手机，把咖啡放下，接通了电话，并没有放低音量：“喂，炸？”
“哦，换歌？可以啊。
“行。那就这三首，舞台就交给他们……你要参与？你说要求就行了。
“明白了，那我们再商量。……脑科大夫不要了？炸，你别……
“你没事了？真的？……那我现在过来。”
卷挂了电话，一转头看见壳悄无声息地坐在他旁边瞪着一双冷血动物一样的眼睛看着他，把他吓了个半死。
卷差点骂出一句脏话，推着壳的胳膊让他离远一点：“靠这么近干嘛？”
壳任他推着，一动不动，以一种读取信息的专注眼神看着卷的眼睛，冷声问道：“炸，怎么了？”
卷被壳的眼神压迫，慢慢往后仰头，感觉自己脑子有点发晕，猛地一把推开壳，站起身离开壳几步远，用比壳更冷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壳微微一笑，一手摸着下巴，眼睛没从卷的脸上移开，“你果然很有意思，一放松，你就发现了。”
卷避开与壳的眼睛对视，撇着眼皮看向壳随意放在地毯上八字脚，“你的目标是炸？”
壳手肘放在腿上撑着头，一副轻松随意的派头，“算是吧。但现在好像晚了。嗯，我要想想怎么办。”
“你想对炸干什么？”卷很急躁，抬了抬眼皮，又放下，默默攥着手。
壳笑了一下，“你不担心你自己吗？用你聪明的脑瓜想一想，你怎么就带我到你屋里了？不可怕吗？像你们人类说的‘细思极恐’。”
卷默了片刻，慢慢走到另一边的沙发坐着，双手交握着攥紧，平静了一些，才慢慢说：“我是不是应该看不见你？”
壳莞尔，“聪明。你可以再猜猜。”
卷慢慢抬眼看了一眼壳，又飞快地撤回视线，“我从小就能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你是哪一种？”
“按你们人类的认知，我是神，是仙，是歌者文明，是归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