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美好 9th(3)

“这都放学了想起来来上课了？”背后突然传来声音。孙芮吓了一跳，转身时鼻尖正好扫过那人的刘海，闻着与自己头上同样的洗发水味，孙芮莫名脸红，连着倒退两步。
孔肖吟将她的反应收在眼里，不理她，独自转身离开。“哎，小孔……”孙芮跑上前，殷勤地接过她的书包。“乖宝生气了？”
“我是气罐子啊，动不动生气。”孔肖吟白她一眼，小声嘟囔，“你天天都不来上学才好呢。”
两人并肩走出一段，等拐角的墙壁将学校完全隐去，孙芮上前握住她的手，又耍无赖似的凑的更近，“小孔，你说什么？我家乖宝想我啦？”
孙芮借机在她脸上偷香，体会出那句话的含义，孔肖吟嗔骂道，“你烦人！”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她红透的耳根。
傍晚时分，气温又骤降了几度，少年的恋爱纯粹美好。两人一路上打打闹闹，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扩散，彼此交融，很快消散。“孙芮……”
“干哈？”孙芮敷衍应着，乐此不疲地制造着哈气。孔肖吟被她那傻样逗笑，抬手给她扣上帽子，“没事，下次多穿点。”

“哎，小孔，你看这白气，你不觉得很浪漫吗？”
“啥呀，你傻子吧。”
其实想那么多干什么呢，她们现在可以在一起，比对未来什么信誓旦旦的承诺都好。
冬夜寒冷，路上寥寥无几地驰着几辆车，张德生拎着酒瓶，摇摇晃晃地从街边的酒馆出来，嘴里还哼着，“妹妹找哥泪花流…不见哥哥心忧愁…心忧愁…”
墙角的阴影里走出一人，好似等候许久，“张老师。”
男人径直挡到他的前面，张德生虚眯着眼，发现是陌生的面孔，怒道，“妈的眼瞎吗？别挡着老子！”
来人并不生气，依旧笑脸迎着，“张老师，我们借一步说话。”转头示意，停靠在路边的车里下来一个保镖。
“别他妈碰我！老子不认识你们！”酒瓶砸到地上，细碎的玻璃随着酒沫迸溅。
张德生微薄的叫喊最终还是被封进狭小的空间，夹带着汽车的引擎声，卷进无边的黑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