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之地 | 76 77 78 79 章节(2)

他继续说着：“你要将进货点的金脉称重，然后登记在账本上，之后用封条封住箱子。次日清晨，自会有守卫前来将封住封条的箱子从进货点搬走，运到库房去。”
听到库房两字，向尚心里思忖，原来他们还有专门的存放货物的库房。
娄一山继续说着：“刚才说的是进货，每日都要做的。下面再说出货。出货的频率不固定，有时一日可有几次，有时几日才有一次。总之，老葛什么时候谈下来商户，什么时候便会有出货。”
他继续着：“有出货的时候，老万的守卫会来这儿报数目，领金脉。他们要多少货，你便称给他们多少货，这些也要记在账上。”
向尚心里有疑问，老万的守卫要的货，他从哪里给呢？冶炼房进的货都运到库房去了，他又不知库房在何处。
“给他们的货，从哪里取？”
“你问道点子上了，跟我来。”
娄一山带他走到书房屏风的后面，曲径通幽处还有一间隔间。隔间的装饰依旧精致庄重，带着隐隐的书香。
隔间的西北角供奉一座雕像，他认不出究竟是什么神仙，不是财神，不是佛，也不是菩萨。雕像面目狰狞的，倒和娄一山做的此种毒辣买卖相得益彰。或许，也只有此等狰狞的鬼怪，才能帮的了娄一山他们了。

娄一山双手抱住雕塑，顺时针扭了半圈，墙壁转动，现出后方的一处暗室。
暗室内盛放了足够使用十天的金脉矿藏。
“这里便是给他们取货的所在。每隔十日，会有专人从大库房里往这儿运金脉，每次运送一百两，你称一称重量，是否分量刚刚好。刚好的话，记在账上。”
向尚点了点头。
“最后是银钱入库。出的货物，有个账期，账期到了，老万的守卫自会将商户付的款项运进来。是金是银，分量几何，你称出来，记在账上。之后，再将这些金银贴上封条，自会有专人运进库房。金脉出货不收银票。”
娄一山说完所有的这些，舒了口气，踱步到账房书桌前，拿起一杆秤：“所有的称重都用这个。”
向尚看着娄一山手里举着的那杆子小秤，还有那块小秤砣，不禁说道：“用这么小的秤称重，未免过于浪费时辰了。”
“啊，你还想怎样啊？自古都是这么称重的。”
不论是在隐州国、陆国还是孔雀城，甚至是封闭的曜晶国，都使用娄一山拿的那种小秤，不论是称金银、财宝，甚至是称粮食，通用这种小秤。
这里没有一个人创新出能一次性称量重物的大秤，一个人都没有。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向尚想起还在陆国的时候，他曾作为监察官去贪官家里抄家，那些抄家的官员用的也是这种小秤，足足称了一个月才理清了贪污的钱款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