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场【4】(2)

江沉突然转头看我，让我不能立刻销毁原有既定的视线走向。
“知安。”江沉反而先说话。
“怎么了？”我顺理成章地对望过去。
“你的过去是什么。”江沉很认真，因为他已经说了自己的部分经历，他要了解知安，“我说过我九岁以前的事情。你呢？”
我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我知道江沉在等我说出来，他从不会不耐烦，他是我遇见最耐心的人，没有之一。即使我再缓慢地思考言辞去说我的事情，他也能等下去，我可以随着心情就是因为我确定他会对我有耐心。笃定给我了对他忽冷忽热的资本。
江沉眉眼含笑。
他在想矛盾都集中在知安的身上，知安是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可她的漠然与需要人保护的外在截然相反。知安，他所属于的知安不算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人，甚至只是清秀，容貌有些寡淡死寂。也正是这样，她的笑容弥足珍贵。江沉这么想着。
“你知道网上的工具人么。”
“我就是。”
“剩下的东西归我，生气用我来解闷，随时要被卖出去给哥哥准备他以后房子结婚的钱。我像个死人，谁也不想和我的眼睛对视，因为他们害怕。”
我微微转开眼珠看向江沉。
“离开这里后我会把他们做成礼物送给知安。”

江沉立刻温顺地任由女孩看他。因为他们能让知安记得这些事，他不需要知安关注其他人，哪怕是在漠视仇恨的情感上。江沉摸摸自己的嘴唇，他们怎么能得到知安的注意？！都要杀掉的，这就是他遇到知安后的存在意义啊，真好。啊啊，他一定会把那些人变成完美的作品，让知安看见他们就想起自己。江沉思及这些，更加温柔细腻地望着女孩，浮现出越发甜美的笑容。
“我会很期待。”我微笑道，伸手摸摸他的头发，现在他那双眼睛又露出满天星河，我承认我也可能被江沉的漂亮眼睛蛊惑了。只是，我被蛊惑不是变成他的附属品丧失自我，而是想办法蹂躏他的情绪来得到亮晶晶如同墨玉好看的眼睛。
看，果然江沉的眼睛像小猫一样生动灵气了。
“知安。”
“嗯？”
“你是怎么杀死你的哥哥？”
我慢悠悠地盯着他，收回手。
“你还不能知道。”
我又恢复了漠然，冷淡从容又毫无人性可言的那个鬼一样的人，我不会允许其他人试图探知我的经历心思，而经历心思往往包含我的行为方式，以及更深层和潜意识里驱动我行为的源头运作规矩。我不需要被人了解，我只是厌恶人这一属性，我会玩弄虐杀两脚羊一样的人，仅此而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