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2)

“十五年了，我每日想死。直到今天走出你家，我第一次想活。”赵武樱停了笑声，“你可知道，你是最后一个？”
刘天华没想明白，却也知道她态度已决。“我不愿伤你，是你逼我的！”
赵武樱十九年的颠荡人生，第一次露出轻蔑的笑。
刘天华疾步贴近，举剑直刺而来，剑风猛烈，竟然丝毫不留怜慈。青荆孤影，照月寒霜，人再无情。
噗地一声清响，碧水剑穿过男人的胸膛，透出了足有半剑之余。
刘天华瞪大着眼，感受着身体里的血沿着剑，如水一般沥沥而下，落在桥上滴答作响。
赵武樱放开了他被拨歪的手，那手还紧紧抓着早已变得铜晦不堪的青荆，不过是死僵而已。抽出碧水，剑上只有尖峰还残留温热的红痕。
她收剑入鞘，大步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