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炸】alright 伍(3)

卷看着炸，想了想，“你开始写新歌了？想的时候别钻牛角尖。”
炸还是端着咖啡愣愣的，“……新歌？没有，在玩。”
“玩累了就去写写歌，换换思路，也许对脑子有用。”
炸斜了卷一眼，没再继续脑子的话题：“今天来是有什么工作？”
“年底各种晚会、盛典、跨年的邀请送来了很多，我来通知你准备干活儿。”
“老板，你别太黑心了。少给我接点活儿。”
“就给你选了三个，还黑心？……跨年要唱三首歌，想想曲目。”
“好。”炸懒懒地应了他。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随意聊着，过没一会儿，炸居然靠着沙发睡着了。这几天他真的是用脑过度，咖啡因对他都没作用。
卷轻轻起身，给炸盖了个毯子，把咖啡杯收到厨房顺手洗了。
卷轻手轻脚地关上了炸家的大门，掏出手机看着通讯录，想着谁能找来一个信任的脑科大夫。正低着头盯着手机看，突然感觉有人从身边经过，出于经纪人的职业病立刻警觉地抬头看了一眼。
这里是顶层公寓，只有炸一个住户。
那人完全没在意卷，像一阵风一样轻飘飘地经过卷身边走向炸的门口，卷转头喊住了他：“你是谁？”

那人转过身，戴着一副圆圆的墨镜，像是两个黑洞，黑洞洞地对着卷。
卷审视着那个人，那人穿着一身黑西装，领带打得十分端正。
“你是物业的？我没见过你，新来的？”卷走到那人面前，仔细盯着那人。
那人稍稍低头，从墨镜上方翻着眼睛看向卷，“你，看得见我？”
“……”
卷把人又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不知道这人什么毛病。
那人摘了墨镜，看着卷的眼睛，靠近了一步。卷看到了那人的眼睛，一双一单，一边饱含天真的兴趣，一边浸润狠戾的怀疑。
卷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视线却被那人捉住，一点都移不开，跟着被带入一片混沌中，听到那人的声音在脑海里响：“你说对了，我是新来的，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