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炸】alright 伍(2)

炸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屋子里一眼望去空空荡荡，炸再从楼梯上望上去，楼上也安静沉默。炸轻轻放下背包，慢慢走上楼，进到自己的卧室。家里监控设备的资料都存在这的电脑里。
炸有点忐忑，慢慢打开电脑，查看这几天监控拍到的画面。这十多天炸没把per送去托管，而是找了人按时来家里打扫、喂猫。所以他在监控里看到的大部分是per一只猫在家里溜溜达达，有人来的时候还会躲起来，后来或许是和那人熟悉了，会出来和那人玩一会儿。
炸一边嫌弃自己有病，一边又把监控拍下的视频一帧一帧地看，就怕错过闪过任何异常，比如一阵烟雾飘过，一个人影出来……
per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蹭到炸的腿边，喵喵地叫着，蹦到炸的腿上，看着炸又是一阵叫唤。
炸没去抱它，就静静地看着它。一人一猫互相对视着，最后还是per先低下脑袋，在炸的腿上趴下了。
炸对自己的病自暴自弃了，也不避着per了，甚至一边撸它一边看拍下的“猫片”。
Per听见电脑里偶尔传来自己的叫声，立起身瞪着大眼看着电脑屏幕，也对着里面的自己叫起来。“两只猫”在那此起彼伏地叫唤着，炸终于受不了，抱着per走到客厅阳台，躺在藤椅上，举着per对它喊：“你是谁！你在哪！”

Per十分无助，轻轻柔柔地“喵”了几声。
炸只好把它放到自己胸前，轻轻安抚着。连续工作的疲惫，或许还有一些别的什么委屈，炸一闭眼，瞬间鼻子就酸了，眼睛也又酸又热。
Per安静地趴在炸的身上，细细柔柔地“喵”声安慰。
休息了一天，卷又来了。看着炸对那只猫异乎寻常地宠和黏，越发觉得诡异。卷自己给自己煮了咖啡，给炸也端过去一杯。炸终于放下猫，接过卷递过来的咖啡。
卷吹吹咖啡，垂着眼，轻轻抿了一口。
“有什么事就说。”炸两手捧着咖啡，两只眼睛都没离开在另一边玩的per。
卷扒拉着脑子里的词句，挑挑拣拣，终于说了：“炸，我给你约了一个心理医生。”
“我不要心理医生。”
卷正要劝，炸又补了一句：“我要脑科医生。我应该是脑子有病。”炸轻笑了一声，吹吹咖啡的热气，淡定地喝了一口，“你煮咖啡的技术没我煮茶好。”
“你这个要求我是没遇到过，我去找找。”卷轻咳了一声，想把气氛弄得轻松一点。
炸的笑凝固在脸上，透过咖啡的热气看着虚空中的某一个点，“卷，你说，人的记忆是什么？人的记忆能改吗？谁改？怎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