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琳书（The Emrin Book）》卷十二（3） 牧叶集·高喜约法(3)

即旦，将攻城，高喜大人使小奴唤曰，无攻城，先解围，当还汝女子等。
王因退后一里，城内遣俘虏出，男女千人，王遍认之，不见昭文信之妻，问之，有答曰，高喜大人自绑长幼二女子上车，出南门去矣。
王急追之，杀众敌，血透征衣，逐之南天极山下，绕丘而驰，能见车而三射不及。此即后世名为牧驰丘也。
未几，王军将追至，遥见旌旗，高喜大人思脱遁计，唤曰，吾归二女子，汝使我行，可乎。
王亦唤曰，归我二女子，我今日不复逐汝，可安行。
高喜大人复唤曰，听闻汝贵誓，可誓于天，以安我心。
王乃誓曰，高喜徒归我二女子，今日便不复逐，有违此誓，天雷击之。
高喜大人复唤曰，必不杀我，当誓于天。
王乃复誓曰，今日必不杀汝，可安行，有违此誓，天雷击之。

高喜大人乃踹二女子下车，曳旗扬尘而去。王急停车，载昭文信妻女而还营，因唤奴仆更血衣，洗浴，后复见礼，好言安慰，置别帐。后，每与高喜大人战，阵前以炭泥涂面誓仇。
明日复治军，往讨高喜大人，驭父虢有节问曰，向非誓乎，不逐不杀，誓于天也。
王曰，彼时誓今日，已是昨日矣。且与要质之贼为约，一时便宜尔，无誓可言。
乃进军，围高喜城。高喜大人要战，王允之，驰车交射，高喜大人射中王车式，王射杀高喜大人驭。高喜大人求换车，王复允之。
易车复驰，高喜大人射中启明士臂，王射杀其卫士，王顾启明士曰，安否？启明士折箭羽，持戟大呼可战。高喜大人惧，复求换车，王又允之。
三易车而驰，王射杀其卫士，复持矛刺杀其将，回车载尸，乃他人着高喜大人衣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