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琳书（The Emrin Book）》卷十二（3） 牧叶集·高喜约法(2)

王时旰宵披衣议事，乐阳甫至厅下，言后气厥，僵仆，群臣惊愕，王急解衣裹之，召成卫阴狷父救治。而后叠令发兵，王自与高黎英德父先发，使殷契明仁孚为次军，将辎重以继。使鹿岚骠子达为又次军，左道绕林丘而窥敌后，使桑木馥子矜为又次次军，右道从商驿倍行，以阻敌军更侵美金、法岭等处。
又令契鹿高沈父与旦甫粱安父为守，以鼎甫周子丞与高茹真季父为集运粮草。
军行三日，至黎蔓寨，残火犹烟燎。王悲无已，下车灭火，收敛尸骸，天意亦悲，雨下火熄，炭泥流浊。王敷泥涂面目，誓曰，必杀此贼，以报此仇，不杀此贼，无以洗面。
由此，天下复仇者皆炭泥敷面目，皆誓曰无以洗面，唯有雪仇而洗此。
初，黎蔓昭文信与旦甫粱安父奉诺安甫遗命，请王入主旦美，王欲厚赏二人，粱安父受之，昭文信辞之。王问二人何相异，粱安父曰，用命于王得厚赐，众心可归也。昭文信曰，不敢受赐，奉先君诺命，致国于王，受托无失尔，臣无功也。

王乃嘉之，闻其鳏居，又有幼子女待哺，便以诺安甫之妹旦美氏与昭文信妻。
及王遣昭文信至旦美岳山口立寨，与约，守五年，我当代汝。至今年，尚有四月满期，当别遣将代还。而高喜大人杀之，故此王怒而仇之，若失己亲。
至此誓仇，全军愤慨，皆以炭泥涂面目，欲死战。复进军，而遍搜高喜军不得，前哨来报，彼已退在蓟岭城。王将六车先驱至城下，见城高守严，乃挑战，高喜王避而不战，绑黎蔓氏妻女上牒楼，恶言讥讽，激王攻城。
王怒，欲冲城，车右卫士启明士急止之曰，王过矣，轻身犯险是为不慎，怒车冲城是为不智，吾车六乘，卒徒不过数十，纵有风雷，力有不逮。请为国为民留圣躯，勿为不慎不智之事，以俟后军至。
王因止之，退后待援，至日暮，众军乃至，乃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