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在一起的话就能微笑(10)

哥看着我说，我先走了。我点了点头，望着走出教室的哥的背影。哥好像明白应该要做什么，然后现在，他就要去做那件事了。
柾国
22年8月3日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四散在教室里睡觉的哥哥们。南俊哥枕着背包躺在地上，玧其哥和号锡哥正头碰头靠在墙上睡着，智旻哥贴着桌子，躺在那上面。
泰亨哥一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就充满了教室。我用手掌遮住眼睛说，哥，窗帘拉上点。紧接着哥哥们就一个两个地都醒了。硕珍哥呢？有人问道。泰亨哥回答，先走了。我望向窗外，操场上空荡荡的。
我们在校门口分别了。我注视着哥哥们离开的样子然后去了网吧。最近我经常去网吧，昏暗的空间，用耳机与世界隔绝后，集中于显示器屏幕，郁闷的感觉就会被驱散。
只有在如此黑暗封闭的空间里我的心里才能舒服一点，我讨厌明亮耀眼的东西。在只属于我自己的空间里直面属于自己的现实，进行只属于自己的报复，这样很好，而网吧就是这样的地方。
出入网吧是从不久之前我去了一次那里之后开始的。坐上去那里的公交车实属冲动之举。但是那时候我好像就知道了，我一定会再去那里看看，我必须去确认在那里发生过的事的意义。我望着经过窗外的风景想，我可以相信哥哥们吗？

下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慢慢地向事故地点走。几乎无通行量的道路依然很寂静。监控摄像头设置间隔很远。
我站在事故现场前，低头看。我想起那天晚上了，巨大的月亮挂在夜空中的样子，颠倒的世界，逆转的视野中驶来的前车灯光。从我身边驶过又消失在远处的车的形态，不知为何感到熟悉的引擎声。
我像那天一样躺在柏油路上，折着脖子仰望天空。看不到月亮。如果像那天晚上一样有车开过来的话，没能发现我的话，就又会出事故了。我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在引擎声中柏油路面轻轻震动。
是有车要过来了吗？我想抬起头但不知为何动弹不得。震动逐渐变强，毫无疑问一定是有车开过来了。随着耳鸣响起精神高度紧绷，虽然精神很清醒但不能动弹也无法喊出来。
不一会儿强烈的灯光落在眼前并不断靠近。是车，马上就要驶过来了，我全身好像都冻僵了，连眼睛都闭不上。哐，世界好像被劈开了一样，接着就是痛症袭来。
请救救我。心里在呼喊但我说不出话来，不能吞咽也不能睁开眼，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到了前车灯光，闭着的眼睛里一片明亮。疼痛和恐惧交织，无法呼吸。好像有什么炙热的东西从身体里流出去了。太疼了，好像马上就要死了，只有疼痛在持续着，还没有死。意识残忍地慢慢消散，疼痛也持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