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第一篇万字文存档纪念）(15)

转瞬间，那楼塔已显出全貌，只见其直插云霄，气势磅礴，真犹如那鹿台摘星楼。林远笙却顾不上细细欣赏，脚下运起轻功，瞬息间便已到了楼顶。
顾寅廉站在扶栏边，望着刚刚站定的林远笙，突然冷笑一声，道：“你应该知道这里没有你女儿。”
“……是……我知道……但……我以前……”
“不要同我说什么过去！”顾寅廉怒喝一声，抬手一挥，寒光一闪，一柄飞刀便已没入了林远笙脚下的木板，“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没有归路！”
顾寅廉的发髻早已不知所踪，他此时披散着头发，手中紧握着一把匕首，歇斯底里地吼到：“这不都是你说的吗？！你和你的好父亲勾结外贼，害得将军府上下十余口人死于非命，为什么要故作慈悲地把我留下！？”
“阿景……我……”
“我不是顾奕景！”顾寅廉猛地将手中的匕首刺入身旁的扶栏，“我是顾寅廉！呵呵呵呵呵……这不是你给我挑的名字吗……你怎么自己倒忘了？嗯？”他低笑着，眼中却尽是恨意。

“这就是你说的，一世周全，平安喜乐？”
林远笙上前一步，道：“阿景，我不是……我是被迫……”
顾寅廉闻言，又是一怒：“被迫？被迫？因为你无奈，你就可以无视我们从小到大的交情，那么多人就活该被杀？林远笙，你同你那混蛋父亲简直是一丘之貉！你们……”
“你想要我怎样？！”林远笙似是被戳中了痛处，重重锤在扶栏上，“我那时候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你想要我怎样？我那个混蛋父亲天天提防我！连这件事我还是听市井传言才知道的！”
顾寅廉却不买账：“是啊是啊，你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无知者无罪嘛……可你难道连登闻鼓也敲不动吗？”
“我……”
“你又何必一定要救我呢？你以为我会不懂你的假慈悲吗？呵呵，求死不得……呵呵……你到底是有多恨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