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会放弃(4)

因为离得远我看不太清但那里好像贴着像地图一样的东西。松洲市，那其中也有我们生活着的中央洞和荣山洞。到处贴着的便利贴上用粗马克笔画的标记。我走上前了一点，眼熟了形态之后开始能看到准确的地理位置了。那里是学校，右边是敬日医院，左边是我家，木莲公寓。
这时候哥又回到地图前面来了，他用马克笔在哪里画了一下。我想了想那里是哪，松洲警察局右边一点，那边的话，是拆迁区。哥为什么要画在那里呢，我又拿起手机又放下了。虽然我不知道哥在想什么，但我明白一点，不管那是什么，哥并不想告诉我。
柾国
22年4月25日
有人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被吓到抬起头来。“你是最近总去高的地方吗？”是泰亨哥。我不由自主地看向周围，我正像往常一样独自低头走在放学路上。“你突然说什么呢。”哥指着施工现场对我说，“不要爬上那里，特别是在晚上，绝对不要去，知道吗？”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烦躁地走在路上。哥倒是四处都看看不断跟我搭话。“哇，变化好大呀，那里现在还有呢。”
我瞟了哥一眼。说是高处，为什么要问我这种事呢，是从谁那里知道的呢。虽然我没对别人说，但事实上我偶尔会上到高处看看。骑着自行车在向阳的河边全力奔跑，还平白无故地去招惹不良少年们。也有过很危险的时候，可能因为一时疏忽而坠落，也可能仰翻到水里。但即使这样我也无法停止我这种行为。

重逢的哥哥们都变了模样，仍然像在穿着校服的只有我。我想现在哥哥们眼里的我也就只是个小孩子吧。所以我就只听着哥哥们的话，然后不管是否方便，我都会去做。有些别扭但又很开心。
“但是你这是要去哪啊？”哥问我，“要去玧其哥的工作室。”哥意外地看着我，“哇，真的吗？你不害怕玧其哥吗？也不怎么说话，要做点什么又会觉得麻烦，不回答人然后就会干脆直接走了。”
然后哥就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转身停下来问我，“对了，玧其哥还总是拿着打火机吗？”
智旻
22年4月26日
群体心理治疗结束出来我就看见窗外太阳下山了。突然想现在是几点呢但我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在这里没有人会去看钟，日期和星期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意义。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在这之后是星期五还是星期天都没有去重视的理由。住进精神科病房有时就会像发生在昨天一样，有时又会像过去了数十年。
我路过休息室听到了里面传来巨大的声响。“真是个疯子，精神不正常”，“我说了几次了，我没疯。”我挪动脚步向病房走去，想起来了，今天是星期五啊。
我没疯。刚进来的时候无论是谁都会说的话，但是随着时间流逝我们也承认了，我们疯了，说自己没疯的只有刚进来的患者了。在休息室引起骚动的大叔几乎是唯一的一个意外，身材高挑、经常做出一脸茫然的表情，比谁都更不正常的大叔。嘟囔着不停地说自己没疯，说是自己的脚走进了精神病院，就像傻瓜一样。也可以说大叔的话是对的，但是这么做也不会有什么不同，我们都被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