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场【2】(3)

雀雀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我不知道她是晕了还是死了，补刀是必要措施。我只能先去抢走她那个吓人的斧子。
“知安，她可以给我么？”
一直没有动静的江沉撩起头发，露出过于专注的双眼，指着地上的小女孩。

江沉虽然瘦，却不影响他有力气，巨大的斧子被他当成手术刀一样用在名为雀雀的小女孩身上。他从来面对这种情况游刃有余，一双手轻巧地剖开对方胸腹部，露出白花花的肠子和在教科书上能见到的器官、骨骼。
我看着江沉出神。
他告诉我打这个小女孩的后脑勺管用，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江沉感受到背后在意的目光，轻声笑了一下，原来他只要做这些就能吸引知安的注意。他擅长这些的，知安只要看着就好。青年眉眼弯弯，充满了温柔暖意，用斧子切断肠子后，不嫌血液的粘腻滑手，灵活地将那截肠子像蝴蝶结似的系在尸体脖颈处。
小女孩都喜欢粉色如同公主的东西。
青年指尖蘸着鲜血涂抹在两瓣嘴唇上，他的作品因为唇角夺目的颜色，看起来气色很不错。接着是手指、胳膊、双腿、脚——就和戚夫人被做成人彘类似，尸体没有四肢。唯一不同，这具尸体的手指脚趾也被从身体上分离下来，指甲涂上暗红色，码放得整整齐齐。
江沉蹲在地上，回过头笑道：
“知安，你的礼物。”
他的神色和完成要求等着夸奖和糖果的小孩子别无二致。
“你也是个疯子。”我忽然忍不住笑出声，然后停下来望着他。
“也，知安也是疯子么？”
江沉满不在乎地跟着笑起来，从蹲在地上一小个变回瘦瘦高高的大个子，低头看宋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