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山定乌岩，云开晓昼(9)

“没有，都是自己瞎玩的。不过村附近确实有个画家，不过也是没去打扰仙人。”
“嗯？仙人？”
“嗐，会画画的，就是仙人呀！还画过真龙呢！”
“真不错的过去。”
“现在早就不一样咯。”
“啊，谢谢先生，我这就来一起帮忙。”
画外的夕，把着下巴，眼神固定，若有所思。
“哦？不错，这也被你发现了。那得给你个惊喜。”
右手飘逸而起。
“完工。”
——
第四次了。我还在坚持什么？不，心思乱了。
第五次了。没有白匙。没有进展。没有提示。
嗯？
……走高点，看得远，也看得全。
走高点？哈，或许是我太迟钝了。
老先生，这是什么山啊？
啊，这是首阳山啊。
首阳山？哦，首阳山。首阳山啊。
“离上离下！”
霎时间，小型的火球从黑锁中冒出，她仿佛踩了风火轮一样直直冲上右侧的山顶。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她脱口而出。自己的那把白匙，就插在身前的玄乌色的岩体中。
她拾起白匙，重重地敲了黑锁。“当”的一声，面前无际的黑海从中被激起一道水墙。随后她手持白匙划过黑锁，一股巨浪扬起，滔天般翻滚肆意。
“于冥古显现，创世间万物。”
待她缓过神来，黑海便已消失。
当她低头，她俯见一江奔腾。浪涛声震天，犹如不甘的巨兽被束缚。
当她抬头，她看见一勾月轮。明月虽皎洁，却似困于桎梏、不愿反抗。
当她平视，她望见一座雪山。雪山伟立，静静沉寂，仿佛凝思。
当她远望，她……
醒来——
“夕！”
夕。黎。
她看见无奈，她看见懊悔，她看见退让，她看见坚持。
她看见黄石居士。看他挥笔泼毫，收放自如。
她看见层层乌云飞驰而去，看见寰宇杂糅、忽闪忽现。
她看见自己被吸向数千里外的高空。
——
“坐。”
“夕？”
那人摇头：“你看。你听。”
她看见那个用刀剑斫开的孤山。她听见巨龙在远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