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山定乌岩，云开晓昼(8)

——老实说，莫斯提马心慌，倒是不太常见。这次是她嗅出了夕笔意下一丝游刃有余的味道。她掉入梦境中才恍然发现，自己似乎只是被她攥在手心。她明晓这不仅是自己毫无主动权的后果，还是自己错估炎国仙人的视界大小的缘故。到头来，却是悟不出何为明月、何为江水。
“哈，难道说还是当初的调侃过于认真了吗？有些玩大了啊。”
“呼……要是这是个试炼的话……”她在雪地消失前的一瞬，牢牢把着法杖，“《雪月大江图》。”
“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画卷之外，夕念念有词。“……倒是不得不承认了，炎国里面还是有不少好文字的。”
“呵，字画同源么……胡扯。”
屋外夕阳倒落，黑暗吞噬了海域。夕斜了一眼那摊在地上的画卷：“按照道理，应该是轮回了两次吧？要不给你点提示吧？不过这幅画我可不愿意进去看看，那就没意思了。得赶紧把手上这幅完成。”
“嗯……山定乌岩，云出晓昼。”
“那就，补一笔吧。”
“……呼，老先生晚上好啊。”

“年轻人，心不要浮躁。是回来探亲的？”
“哦、啊啊，只是……嗯，探亲的。”
“你要是往镇上去，帮我顺封信过去——”
“好的好的，没有问题。”
“唉，现在的年轻人呦，越来越急躁了。在这冰天雪地的山里，也压不住心头的烈火。别一直以为，外面就有多好。无为有时有亦无。”
“嗯？请先生赐教。”
“没有没有，我不过一介草夫，哪有什么大道理。就是告诉你一个经验，走高点，看得远，也看得全。罢，我去砍柴火了。”
“……先生等等！我可以跟着一起帮忙吗？”
“回去探亲吧，趁还有时间。”
“我想，在这镇上的人，都应该当作亲人。”
“唉，随你。”
“老先生年轻的时候是做什么的？”
“我啊，我当老师。教村里的小孩子识字数数。”
“不错啊，那那些小孩子有什么爱好吗？”
“有啊有啊，多得很呐！什么蛐蛐、皮球、做迷藏、画画、风筝，啥都玩呀。”
“哦？那画画有人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