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 十炸】蓝色鸢尾『五十五』(3)

十爷在夜色里和另一头的人默默对望着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浑身一震，紧接着就大步冲了进去。
“哥，我知道你在。”趴在门前喘息，少年的声音都染着惊惶，只知道一遍遍机械按动门铃。
“哥，你开门好不好，我把麦克列也带来了，我衣服薄，它都快冻坏了。”
“……”
“哥，我没带钥匙，晚上没有地方住了，这次不闹腾你了，一定让你睡个好觉。”
“……”
“哥，明天是我生日，我马上就十八了，以后再也不任性了…”
……
从按铃改成敲门，楼道的声控灯亮了灭灭了又亮，他的嗓子都快喊哑，另一边却依旧毫无动静。
和每次一样，得不到任何回应。
十爷终于放弃似的倚靠在门边，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良久，他埋头靠在门的缝隙上，哑着嗓子轻声说了句。

“真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另一头依旧是沉默。
十爷也不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面前冰冷的门板，像是要透过它看到另一边似的。
他一定在里面。
声控灯熄灭得悄无声息，就在少年缓缓步入绝望的前夕，门开了。
“我听见了。”
门的另一边站着一个男人，他几乎瘦脱了相，眼里满是血丝，脸颊留着泛青的胡茬，浓重的烟味儿从他身上传过来，呛得人眼睛直疼。
“那天晚上，我都听见了。”炸炸红着眼重复了一遍，却又突然有点想笑，他舔了舔牙尖，抱起双臂直直对上少年的目光。
十爷眨了眨眼，硬生生压下眼眶里涌出来的热意，原样直望回去：“我知道。”
经历片刻的愣怔，炸炸侧过头望着远处的天花板，意味不明的轻笑了声，深呼吸后猛地伸手拽住少年的衣领，用力拖到自己面前，手臂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