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无法之城【酒吧，黑帮，枪】(3)

整座酒吧刹那有一半的人站了起来。我额头青筋突突地跳，开始解酒柜的锁。
看来这小店是平静不下去了。
头疼。
铰链嘎啦响起，柜门打开。他在门外笑着看我。
我回头看了下，一支巴雷特，三管RPG。他笑个屁？
他跟我勾手：“不如你出来？你值八百万。”
……欺，人，太，甚。
我反手摘下巴雷特，NATO弹上膛，架起枪。
我想他一定识货。可他仍然不为所动。
他又蹲回去，单手托腮，仰头望着店内。
我把枪口向他一压，他浑不在意的模样，左手双指并拢一挥，嘴角噙着冷淡的笑意。
迷乱又蚀骨。
有人悄悄翻手机，想要查他底细。
他忽然又笑，冲着我：“开个玩笑。出来试试嘛，我不是每个人都杀的。”
真的吗？我不信。
但我不得不出去。
因为这他妈是我的酒吧。他在我的酒吧点了我的名。
左思右想，我最终放弃了沙鹰和巴雷特，怂不拉几抽了把格洛克。见鬼，沙鹰巴雷特虽美，极限近战我还是选格洛克。我踏出门槛，夕阳的光落到了我身上。

他看我半天，嫣然一笑：“八百万，我不要。”
我一个踉跄：“谢谢。你到底想怎样？”
他：“凑钱。”
我艰难地转过头去。客人们大眼瞪小眼，似乎都很想试探一下要不要出来。
我吞下一口口水：“你究竟看上了哪个？”
他好像被我问住了，开始思考。
一个聪明人就在这时候抬腿往外走。某人头都不抬，扬手一枪。聪明人腰椎嘣的一声，整个人瞬间软倒。
“八十万。”他掰手指，算了下，“还差七十万。”
他仰起脸，讨要零花钱的孩子似的：“快来啊，怕什么嘛。”
整个酒吧凉飕飕的。
有人骤然怒骂：“哪儿来的倒霉玩意儿！疯子！你他妈该进精神病院！”
他歪头：“你随机杀人的时候不是也很爽吗？你出来试试，会死呢……还是会活呢？”
“你——”拔枪就往外走。
而后不出预料的“咵嚓”一声脆响。
我忍不住想叹气，举手抹了抹侧脸溅上的脑浆。
恶棍客人们就是这点不好。一句话就能激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