赑屃袭人【十五】(2)

我和胖子点点头。
半小时探视时间很快过去。我走出女子监狱，在外面的马路边席地而坐。胖子没了爱干净的习惯，走过来直接在我旁边坐下。路上的风很大，吹起阵阵沙土。我望向头顶厚重的雾霾，想着孙小月刚刚说出的真相。
没有洪水，没有赑屃，没有石阵。日记中所写的内容，从韭菜花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面目全非了。
李江涛等八个人的身世确实是真实情况。不过他们的真实工作，并不是在城里打工。他们在临近石碑村的几条主干道上，纠集一群其他村里没人管的孩子，专门打劫来往车辆。
原本几个人是不知道孙小月在村里教书的。直到某一天，孙小月去县城采购药品。坐车回来时，恰巧碰上五六个孩子拦路要钱。当时的司机，也和我们遇上的那位小伙子一样，与对方对峙了一会儿。可孙小月没选择安安稳稳地坐在车里。她本是教书的，看几个孩子可怜，就把自己买药剩下的钱，全分给了几个孩子。
她看着几个孩子纷纷跑开，那一刻，她应该在孩子们欢快的背影中找到了希望。她站在那里很久，望着远去的孩子们，就像望着自己的学生。
只是她没注意到，有一双丑陋的眼睛，正潜伏在不远处的巨石间，贪婪地望着她。
那是李江涛第一次看见她。
李江涛自小生活在山里。孙小月身上慈母般的光辉，姣好的容颜，像烙印般刻在他脑中。

他开始四处询问。很快，他知道孙小月在石碑村做支教老师。
他找来其余六人。几个人像听书般听着李江涛口中溢出的贪婪和欲望。不知道他们筹划了多久。总之，商议结束后，几人的眼中，应该冒着绿幽幽的罪恶之光。
他们依然选择用孩子做诱饵，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看家本领。威逼利诱，恐吓毒打。终于，如日记中所写的一样，有一个孩子成了黑暗道路上的信使。孩子在夜晚降临时找到杜老爷子家，苦苦哀求孙小月去村里的石碑处，为他细细讲解赑屃的传说。
孙小月毫不犹豫地去了。周文不放心，也一并跟着去了。
他们两个从未意识到，那个看起来天真烂漫的孩童，正一步步将他们带进地狱。
行至负碑的赑屃身旁，七个在黑夜中埋伏许久的成年男子一齐冲出。胶带封口，绳子捆拳。她和周文，在还未弄清事情缘由时，就被捆得死死的。
孙小月被摁在赑屃上，李江涛已然瞪大的眼睛，扫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她的绳子被慢慢解开。杜凯和杜文坤分别拧着她的双臂，崔浩和崔建辉按住她胡乱踢踹的双脚。李俊江和李俊海，如两头饥饿许久的狼，疯狂地扒开她的衣衫。
他们七个人，一个接一个地扑向孙小月。周文被捆成一个麻花，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被一群禽兽肆意蹂躏。
七个人玩儿得心满意足后，忽然发现地上满眼怒火的周文。他们选择再次将孙小月捆死，转而将周文腿上的绳子解开，强迫周文去做和他们一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