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观察志·人间漫游录·其一(3)

“奥，这倒有意思了。这士农工商四民我都不是，我到底是什么呢？”

“要我说，同时有文武之气，但又衣着平平，要么是巡演的戏子，要么是微服的帝王。但你一没有行当，二没有王霸之气，你也不是这两类人。到此，你是什么人，我已有定数，可就看你是否真的想听。”
“唉，怎么说到最后又卖起关子来了，你怕是没有猜出我的身份吧。”
“好，既然您如此言语，那我可就说了，您是仙人。”
仙人二字一说出口，古天舒已经端到嘴边的茶碗突然停了下来，但紧接着，他便猛地喝了一大口茶。古天舒明显的感觉到，除了绿茶该有的苦涩和清香，一种奇异的味道，或者说是感觉随着茶水一起灌到了他的心里。
“你这茶，可有名字？”
古天舒如此发问，并非是想岔开话题。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询问，但他确信，老人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果不其然，老人并没有接着之前的话说下去，而是慢慢地回答道：“这茶叫，心里明白。”
“心里明白，好，好一个心里明白。有些事，确实该心里明白，但嘴上糊涂啊。没想到我初到凡界，便被上了一课。”
说罢，古天舒再次从行囊中取出几两银子放在了老人面前。之后将碗中剩下的茶一饮而尽后，便扬长而出。古天舒并不担心老人会把他仙人的身份说出去，因为这种事情，他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