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座城里追逐的是？(14)

马丁知道这些物件，每一件都有它们自己的故事，仅仅是看一眼就知道，它们的主人有着多么风光的过去。可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给夺走了，由不得他感叹人生无常，加快脚步径直朝最里面走去。
“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坐坐？”
刚一推开门，马丁就听见了泽努斯的声音，和想象中不一样，虽然都是漩涡帮的标志性混响音色，可这句话却说的特别..温柔。
马丁不敢大意，他没有说活，也没有动作，只是站在门口，警惕地看着泽努斯。
泽努斯作为漩涡帮有名的恶霸，自然也是一副标志性的漩涡帮模样，夸张的散发着血色光芒的LED赛博义眼，像是“麒麟臂”一样的充分改造过的插满了金属管和钉刺的左臂，没穿衣服的上半身还有着漩涡帮特有的黑色金属纹身，小腹那里则是露出了皮下电镀层的原貌...他已经完全没有人样了。

老实说，马丁不知道自己还在等什么，他明知道对方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自己就是专程来了结他的，可他还是想再多看看，多听听，这是他的老毛病，也是坏毛病，他不愿意一杆子打死所有“坏人”。什么？“好人”？马丁从来都不相信世界上有“好人”，这也是他的另一个坏毛病。
泽努斯见马丁没有动静，便站起身来，马丁却立马掏出了枪。
“嘿，别这么激动。”泽努斯说着，他的脸上仅剩的几块肉也没办法让马丁看出来泽努斯现在的情绪。
马丁知道自己今天必须杀了他，可他还想多等一等，他在等什么，等一个转机？等到泽努斯开口说他是好人？不，他不知道该不该是自己来杀他，这个想法很诡异，可他每次杀人之前，都会这么问自己，或者说，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让他开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