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七章：横倾（完）(2)

对马海战，俄前无畏舰沉没 那抹惊心动魄的暗红，就像大海本身的一道伤口。不过，“巴夫勒尔”号的纺锤形舰底，并没有在水面上停留多久，高达万吨的进水，很快便把这艘巨舰拖入海底。盘踞在舱内的最后一股空气，被水压强行赶出舰体，气泡成群结队冲出海面，破裂时的力道甚至扭曲了漩涡，在蒸汽弥漫的沉船现场，发出开塞似的“啪通”声响。
由于舰员早早就开始泅水逃生，大部分人都成功逃出生天。就索仲武所见，被漩涡吞没的倒霉蛋，只有游错方向的寥寥数人而已。巨舰沉没后，引水船、拖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船员们鸣响汽笛，开始主动追逐幸存者群体；除了抛洒缆绳之外，还有人朝海里伸出长杆，试图把人从海里直接挑出来。
救援活动，持续了超过三十分钟。绝大多数“巴夫勒尔”号舰员，都被港务局派出的小船救走。当然，例外总是存在的，水性最好的一批水手，已经陆陆续续游上了海岸，不用挤在逼仄的船舱里面，一面忍受呛人煤烟，一面与几十名同伴沙丁鱼似地挤在一起。

弹片留下的伤痕 九珑、港岛沿岸的看客，纷纷为这些勇敢的幸存者鼓掌欢呼。他们的热情是自发的，没有人刻意组织。此时此刻，再没人嫌弃水手“愚笨粗鲁”，珠光宝气的小姐也好，腰缠万贯的绅士也罢，统统变成了慷慨的利他主义者。
男宾纷纷脱下外套，赠给那些全身湿透、于寒风中不断打战的幸存者。女客蜂拥上前，将野餐蓝、牛奶壶、嗅盐瓶等礼物，不由分说地塞进舰员怀中。干这种事情的，不仅仅只有联合王国臣民，来自欧洲其他国家的白人，以及退到陆战队控制区的“高等华人”，同样加入进来大做善事。
趁着这个机会，索仲武成功回到海心公园，混进了熙熙攘攘的看客当中。不过，他可没那个兴趣照顾敌国败兵，也不打算掏刀子捅人。索仲武是去抓舌头的，并非为纠察队，而是为自己的调查捕捉“舌头”。
【真空电弧号，没有拍到海战全貌。鼎新政府那边，也只是收到了几封简略电报。等不及了，实在等不及了，我要是想了解海战过程，那就只能自己收集情报。这么多一手资料就在眼前，再不动手，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