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边城（楔子 序章）(2)

眼看着从“护城河”的一端近近的飘来一叶小舟，舟上坐的是一个大妈，那么简单推测一下，另一旁撑杆的就是她丈夫了。或许也不是呢？好奇心的人这样想，虽然看她面相之色衰，但耐不住小城人少啊，情妇也是说不一定的。
总之言归正传了，看见这小舟之后，待其缓缓停岸，于是就有那些“流子”单刀直入开始问了：“远远看见二人嬉坐于船头，不知对自己现今的生活状况如何看？”
其实还没等“流子”问完这些文绉绉的话呢，只是哪怕隔着五里远远望着，大妈可能就要赏个白眼了，虽说这些“流子”都是见过世面的，但你说这挺好的一个小城不待，非要去死远的地方上什么“大学”，或是挤破了头的想进什么“机械工厂”。放着家里的那些小店，当当甩手掌柜什么的他不快活吗？“哎呦真的是……”嘴上小声念叨着，心里还腹诽了这么一段，不过也就是那些“流子”听不到是了。
倒是撑杆的那个男人也不说话，只定定的站在船头抽着烟杆，可能他想着越是人多是越得显得自己沉稳，挤眉弄眼了半天也不知该放上一个什么样的表情，于是就显得有些滑稽了。

大妈原本也听不得这些“流子”的话的，但说到自己的生活，那可就有趣味多了。于是扯着嗓子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说：“那能怎么样呢？饿不死冻不死罢了呗，反正平日里有些闲钱就多给家里置办置办，毕竟两儿子呢！”语气似乎是骂自己儿子败家，可嘴角分明的咧到天上去了。
砖角湿漉漉的青苔混着水汽散发着些许霉味，大妈刺耳的话有些被人不咸不淡的听了去了，有些也顺着这股霉味漫到河里了。
这只是小城的一隅，人们口中的话，口中的事也不断的变更着，七七八八，零零碎碎的从街头传到街尾。
比如现在……
瓜子铺的门口三三两两的围着一群大妈，其中一个就在旁边人注视中说了件事。
“就咱们镇上那个唯一的私塾知道不？”
“教书的那个没儿没女的于大爷，他最近买了个十二三岁的男孩！”
“听说叫什么小孟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