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RPK-16的秘密审讯记录(3)

“我给你喝的可是能把游离神经末梢传递的刺激在脑中放大数十倍的药剂，如果我没有套取到有用的情报，或者你试图把我激怒，我只能让你吃点苦头了。”我耸耸肩。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空洞地回答，“我只想变成人类！我受够了！你们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奴役着人形，享用着地球的资源，食用着大自然的生物，还可以自相残杀，我算看透这个世界了，无论是哪个物种，哪个生态圈，哪个阶层，反正都是在互相剥夺对方的生命罢了，我宁可做最强的那个，倒在强者的血泊中，也不愿做一棵弱小的韭菜，被镰刀收割，哪怕向帕拉蒂斯出卖我的ghost也在所不惜……它们说了，帕拉蒂斯将会开启一个新的世界，在那里……！”
我捂住了她的嘴巴。
“住口吧。”
“你所谓的看透，不过是建立在自己狭隘的世界观上对现有社会作出的主观认识而已。这个世界上，就算是弱者，是穷人，也有活下去的权利，至于食用其他动物的肉，不过是维持自己生存下去的一种手段而已，人，要发展，只能向大自然索取资源，这一点是不能避免的，你不是想当人吗，行，你现在就是人了，反正是不是人这回事儿谁也管不着，你想当，就当去吧！”我打一个响指，拔起了她手上的刺刀。

“呃……”她站起来，撩了撩头发，看着我，口齿不清地吐出几个字：“李介系晃额走吗？（你这是要放我走吗？）”
“你现在是个自由人了，我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再者，你的电子战功能已经被SOPⅡ完全瘫痪。”我望向墙壁上的监控，戴上了骷髅面罩的SOPⅡ正朝镜头比出“OK”的手势。
“还不走，是要我放军犬出来撵你吗？”
她的眼神呆呆的，好像在看远处的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要去哪。”
“漫无目的地活着，这就是作为人类的悲哀。”
她没有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