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15.(3)

“努力要放在对的地方，证明自己也要证明给值得的人看。”孟鹤堂转身站在周九良面前，伸手环住他的腰，看着他道：“那地方已经被虫蛀坏了，不值得你努力，换棵健康的树，我们一起让它枝繁叶茂。”
“孟哥不会对我失望吧？”
孟鹤堂看着周九良担忧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将侧脸枕在周九良肩上，在周九良拥住他时柔声道：“你是我的骄傲。”
今夜很热闹，这方小小的阳台却很安静，安静到仿若时间凝结，安静到仿若世间只剩下他们二人。直到胡青竹拉开了阳台的玻璃门，有些尴尬地叫他们进去吃月饼，孟鹤堂才松开手，牵着他的骄傲走进屋子。
周九良到“子舟”工作的事进行得非常顺利，“子舟”向来求贤若渴，孟鹤堂知道他的小朋友多有能耐，完全不担心，加上他现在非常忙，忙着做他以前尽量规避的事，无暇顾及周九良面试的事。

刚到“子舟”时，孟鹤堂谨慎小心，尽量避免抢了原公司的客户或是和他们撞了投标，甚至婉拒了主动找上门的老客户，就怕给他的小朋友带来麻烦。
可即便他这般避嫌，他的小朋友还是被欺负得很惨，如今既然九良已经离开了那片烂泥地，孟鹤堂也再不用顾忌什么，大胆行事，甚至主动联系了那些被他婉拒的老熟人，一顿饭当赔罪，一场酒“诉衷肠”，把自己说成了在道义和工作之间痛苦纠结的可怜人，成功把客户都挖到了“子舟”。
但是说挖，倒也不全是，毕竟这些客户当初也是孟鹤堂为了帮底下人“擦屁股”亲自签下的，那些客户本来就是认人不认公司，更何况他们也都不是傻子，哪里的实力强自然就选哪里，同样的价格，谁不喜欢质量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