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组】二三事（爱绫爱依年春季征文活动）(9)

“早些回家罢，阿牙快等急了。”
“嗯……”
过几日，果然有人找上门来还玉钗，是个灰发小姑娘，很瘦小，几乎是皮包骨，九、十岁左右的模样，衣服也破破烂烂，满脸的尘土，一双墨绿色眸子倒是熠熠生辉，好看极了。
“你们家小姐路上漏了个钗子，我不小心捡到，想还给你们家小姐。”她重复了言姐那天说的话，并从衣袖里掏出了我的玉钗。
言姐知道了，带着兄长和我一起到了门前，她接过钗子，故作惊讶的模样，道：“小绫，这不是你的钗子么？”随即感激道，“真是个好孩子啊……瘦得可怜，一身好衣裳也没有，不如在我们宅子里住下吧，阿牙，你说呢？”
“阿言说什么便是什么。”兄长似乎看透了言姐的心思，笑道。
“小绫怎么说？”
“啊……啊？我、我我觉得可以！”
“小友觉得呢？”
“多谢公子小姐收留。”
“好……”言姐回头唤道，“楚楚，带几个侍女到市集的成衣铺上买几件九、十岁小姑娘穿的衣服过来。”
楚楚应了一声“是”就带着几位侍女姐姐离开了。
言姐拉着我的手搭上那孩子的手，眉眼含着不真切的笑，道：“小绫，以后她当你妹妹可好？”也没等我答应，她便拽着我俩进了宅院，顺便吩咐兄长出去“转转”。

她将屋内下人都撤了，亲自将门窗闭紧，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方让我和那孩子入座，我奇怪言姐的行为，张口便想问：“言姐……”却被她点住唇制止了。
她从暗格内取出纸与笔墨，写到：别说话。然后放声说道：“哎呀，好孩子，咱帮你把脸洗洗罢。阿绫，去打点热水，顺便叫阿牙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老鼠’，如若有就捉了，最好直接让这群小家伙见阎王爷。说来也怪，最近总感觉自己的东西被老鼠啃过。”
“我……”
“快去罢，这孩子脸上都是灰，难受着呢。”她眼神示意我出去。
“哦……”
我心里有些郁闷：干嘛连话都不让说，这么神神秘秘，难道还有人要来还我们不成？而且这些事本来应当交给下人来干才是，本小姐怎么知道热水在哪嘛。
郁闷归郁闷，我还是将话一字不落地传给了兄长，让他捉老鼠去，而后又找了几个下人烧水，叫他们烧好了送到言姐房间。
本小姐自己呢，则回房午睡去了。
我当时并不知道，言姐支开我，让我亲自送水的目的。
我只知道，我为此后悔好多年。
到晚上，言姐见到我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欲言又止，始终只是抿着绯色的唇，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