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组】二三事（爱绫爱依年春季征文活动）(11)

言姐：天地万物，皆繁荣昌盛，生生不息……第三字，便作“依”。
天依很喜欢她的名字，喜欢蹭着我的脸缠着让我写她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写完之后会两眼发光地盯着盯着宣纸与墨字，似乎想把它们给刻在眼瞳里。
那时，一切都很好，冬似乎马上就会过去，我在那和他们一起等春来，去看蝶舞。
可惜……我们没等到，等到的，只有爹爹的死讯。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除夕，爹爹赴宫宴，我们则留在小镇。
等到新禧来临，一切都变了。
【肆】鸿门宴
深红色宫墙总能将岁除的暖热气氛给隔绝在外，不让一分一毫透露进去，宫殿空旷，冷寂，连老鸹都不愿意叫一声。
乐正丞相的举着酒樽的手微微抖着——他到底是年纪大了，只是一只小小器物也让他举得花白鬓角直冒冷汗。
那人身着龙袍，端坐在那，眉眼温和含笑，却无人敢看他一眼。
“乐正丞相……寡人听闻，你家那小女儿的武功……不错啊？”他饮一口淡酒，道，“寡人也听说，她有要参军的意思，不如——借此给她封个女将？”
“圣上见笑，臣的绫儿不会武功……只会绣绣花罢了，哪能去沙场那么危险的地儿？黄口小儿胡言乱语，圣上还请别当真才是……”

“哦……是么。”他顿了顿，似笑非笑，道，“丞相怎么不饮酒？这可是寡人特地准备的好酒，不尝尝味道实在可惜啊。”
乐正丞相抬头，浑浊眼中满是痛心，沙哑的嗓音如利刃划过粗糙地面，他道——
“圣上是不信……”
他话未说完，那人抬手，将樽中琼浆一点一点洒在自己面前，他道：“寡人不是不信，寡人只是觉得，‘物’当尽其用，不是？别废话，丞相，该上路了。”
他根本没把他们当“人”来看待！自己和家人不过是一颗棋子……抑或是连棋子都不算，只是一“物”罢了。
乐正丞相始终不明白，自己的女儿究竟是何时习得武功，又是向谁习，在哪练……他一概不知，但也无甚必要去知晓这些事了，此刻，他只能将那“好酒”饮下，顺便祈求，儿女能逃过一劫。
“臣——谢主隆恩！”
老丞相将酒一饮而尽。
不过三息，他便重重倒下，七窍流血，阖眼之前，那人使着温润嗓音，平静地道了句寒心的话。
“来人啊——丞相被敌国奸细毒杀，敌国实在猖狂，派乐正将军去讨伐罢——”
“是。”
【伍】情之一字需几笔
“小绫……小绫！你告诉言姐！你有没有干不该干的事！你说！你说啊！”她满脸泪痕，抓着我的手臂，癫狂的模样让我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