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云平X孟鹤堂】赎（番外）(5)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栾云平刚解决完因为买菜多收了一块钱而大打出手的两个妇女，无比烦躁的扯了扯衣领就接到了秦桑打来的电话。
 那串熟悉却又变得陌生的电话号码不停的在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栾云平楞在了原地，他太久没有想起过那些人，以至于当这串号码出现在眼前时他差点以为这不过是个骚扰电话。
 秦桑、孟鹤堂、江铭、那些象征着他最后的意气风发的名字突然同时出现在脑海里，江铭的冷笑、还冒着硝烟的手枪、扑进自己怀里时沈璐苍白的面色和他摊开手掌时看到的满手鲜红色液体像是电影的慢镜头回放在眼前逐帧上演，他像是突然陷入一个梦魇，反复的遭受得知沈璐死亡一刹那时心脏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他手脚发麻几乎站立不住。

 叫醒他的是眼前呼啸而过的急救车，红蓝色的灯光闪烁带着尖锐的鸣笛惊醒了陷入梦魇中的人，栾云平站在原地目送着急救车开进人民医院的大门，车门打开一个女大夫冲上去开始抢救，背影像极了沈璐。
 手里的手机终于恢复安静，栾云平低头看了看未接来电后面一个小小的红色的三，面无表情的删掉了秦桑的电话。
 他不知道，就在相隔几公里的地方，秦桑眼睁睁看着打出去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最终再也没力气打出最后一通电话，手机也从手中滑落重重砸在了地毯上。
 他也不知道他一心想查出的卧底其实就潜伏在他们身边，像一只闭眼假寐的豹子，正静静等待着机会一口咬断猎物的喉咙。
 这些暗流之下的秘密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