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云平X孟鹤堂】赎（番外）(3)

//栾云平//
郭局拿起茶缸的盖子，吹了吹茶叶沫隔着升起的氤氲雾气看见了站在面前的栾云平。
 他刚从火葬场回来，一身笔挺的警服粘上了点灰白的痕迹还带着点没散尽的香烛味。
 “小沈她……”郭局的声音低下去：“都安排好了？”
 栾云平点点头青灰的一张脸，眼下两圈乌青更显得人从没有过的憔悴。
 “坐。”郭局一指面前的椅子，看着栾云平拉开椅子坐下，把头上的警帽摘下来放在膝盖上开了口：“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
 他看着眼前自己一手带起来的爱徒，是他亲手把栾云平从一堆新兵蛋子里挑出来，带着他天南海北的执行任务，几次出生入死都是栾云平跟在身边，朝夕相处甚至比自己的儿子都亲几分。后来又从自己手里接过刑侦大队，也是一年比一年争气，每次年终表彰都能从省厅捧回几张奖状回来。

 如果不是这次出了事………郭局心里又酸又涩原本想好的话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长长叹了口气：“我跟省厅的领导商量过了……这件事影响很恶劣，打算先调你去公安大学，等过几年影响小了就找机会调你回来。”
 说完，郭局又怕栾云平不同意似的加上了一句：“本来厅里领导想把你调去基层派出所的，我和曹教授好不容易才说服他们。”
 栾云平一直低垂着眼，听到这才抬起头来缓缓摇了摇头：“我……我不能去公大教书。”
 我凭什么呢？我是个最失败的警察，违背了法律和警察的底线也没有保护好无辜的人，我凭什么能去学校教书，我能教他们报效国家恪守职责么？我能叫他们保护百姓惩治罪恶么？
 我能吗？我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