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岛深夜食堂 银灰与青稞酒(2)

“啊……见是见过。她会让我帮她到龙门的专卖店买几块酥油和茶饼。”
“她啊……一直是这个样子，让别人办事一点不觉得难受。也是麻烦老板你了。”
“没什么，平常进货的时候托人一并送来的。我倒是很好奇，她是怎么做酥油茶的。”说着，老板自己在杯子里倒了一杯冰茶。
“酥油茶啊……过去我倒是会做，不过，很久没做着喝了。”
“现在都是喝青稞酒？”
“对，这是过去在谢拉格，恩雅她们两个唯一一种不会和我抢着喝的东西。”
“过去你们的关系还不错吧。”赫拉格放下将要燃尽的烟头，端起那杯瓦伊凡威士忌。
“很久之前了。大约我十三四岁，她们俩不到十岁的时候吧。那时希瓦艾什家族如日中天，我们经常能坐在一起，喝喝茶，吃些糕点，聊聊天。哎，真是怀念，真是怀念。”
“要是有机会再坐在一起喝点酥油茶就好了。”
“不需要再坐在这里，独自一个人喝这样又苦又涩的酒。”
“哎……”
“别叹气了，和我一块喝一点如何？”
“多谢赫拉格将军的好意了，但我今天还是只喝点青稞酒吧。”
“哎？话说回来，你和初雪……恩雅的关系为什么会那么不好？”老板拿过赫拉格将军的酒杯，看他点了点下桌子，也就换了冰块，又倒满一杯，递了过去。
“我想保护她，但或许是我做这件事的方式错误了，她并不能理解我。”

“初雪应该是圣女吧。”
“对，谢拉格的名义首领。”
“那应该是个很高很高的职位了。”
“名义上来说，是的，但是实际上，和维多利亚的汉诺威二世一样，是被架空的。”
“那实际头领呢？”
“蔓珠院，但是到现在为止，希瓦艾什家族算是已经控制了大部分的政治内容。”赫拉格端着酒杯稍微饮下一点。
“那不就是银灰代表的势力吗？那看起来，形式于初雪应该十分有利，不是吗？”
“整体来看，是的。”
“那可是真厉害了……那为什么恩雅还和银灰你闹得不愉快呢？”
“做一个领导人，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渡者。”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银灰又端起了那青瓷的小杯，继续喝他那老板品尝不来的青稞酒，“她是这个国家的象征，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是这个国家对外的形象。国家机器，是绝不能被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女孩子’的人领导的，她必须以不应有的速度成长，生活在在她本不该在的牢笼中，戴上一副面具。这对于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来说，太沉重了。”
“有两种青稞酒，一种是自然发酵成的，也是过去我们自家经常会做的，蒸透了的青稞加酒曲发酵，用水浸出酒液饮用，酸里面带一些甜味，像是饮料一样。呵呵，就像是之前的她一样，活泼、机灵，欢笑着，在我身边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