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 十炸】蓝色鸢尾『五十四』(3)

“呀，我差点忘了。”老妇人讶异的抬起头，急忙起身拿起泛黄的破旧纸包，宝贝一样捧在眼前细细端详着。
盯了半晌，她想起了什么似的，语气急促的道：“藏了太多年，再不种就种不出啦。”
话音刚落，老妇人转过身，突然冲着门外走去。
她的转变猝不及防，只是一恍神的功夫，老人的瘦小身影就已经到了门口，脚步快得仿佛随时都能摔倒。
“太太？！”
耳边是火妈焦急的叫喊，十爷愣了愣，顾不上自己刚刚见好的脚伤，几乎本能的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婆婆，回去吧，外面冷。”从火妈手中拿过外套帮她披上，十爷跟着劝了句，却见她没听到似的，直直往厢房走去。
十爷看了看脸色紧张的火妈，转头快步跟上。
“您想干什么跟我说，我来做就好了。”陪在老人身边，十爷看着她在工具箱前挑挑拣拣，语气轻柔的哄道。

她做的极其认真，任凭少年在她耳边磨破嘴皮，她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挑了几件趁手的工具就跑到梅园旁边的小空地里，用铲子用力敲击着雪地里坚硬的冻土。
“婆婆……现在是冬天。”
似乎明白了她要做什么，十爷睫毛微微颤了颤，心口像是被什么给堵住，呼吸都变得艰涩起来。
这么多年，何止是他未曾好过？
碎冰冻土四处飞溅，乒乒乓乓的声音凌乱刺耳，回荡在静悄悄的宅院里，听起来绝望而孤寂。
良久，少年终于忍不住蹲下身，轻轻拥住老妇人单薄瘦弱的脊背。隔着不算厚的两层衣服，他却感受不到任何温度，这令他没来由的有些发慌。
“婆婆，天气冷，咱们回去吧。”脸颊轻贴着冰冷布料，十爷顿了顿，嗓音低沉嘶哑。
“这种时候种花，它是不会开的。”
老人的动作猛地一顿，十爷紧抿着唇缓缓抬头，本以为她会歇斯底里，却意外对上了一双懵懂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