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旧恨新仇（一）(2)

管事提前在场中插好了八面旗子，旗幡上绣着各脉名号，各脉弟子到场后，依据旗子站位，不一会，广场上便聚集了二三百人，有道有俗，有男有女，人头攒动，摩肩擦踵，十分热闹。其他各脉弟子都是成群结队地站在一起，交头接耳，沸反盈天，唯独“忘情谷”的旗帜旁只站了小龙女与萧炎师徒两人，相较之下，显得势单力薄，格外凄凉，然而龙、炎二人并不在乎，径自谈天说地，喁喁低语，所说之事亦与大比毫不相干。
“师父，闲来无聊，我给你说几个笑话吧。”
“一人留客饭，只豆腐一味，自言豆腐是我性命，觉他味不及也。异日至客家，客记其食性所好，乃于鱼肉中各和豆腐，其人择鱼肉大啖。客问曰：‘兄尝云豆腐是性命，今日如何不吃？’答曰：‘见了鱼肉，性命都不要了。’”

“有夫妇闻河豚甚盛，谋买尝之，既治具，疑其味毒，互相推诿。久之，妻不得已将先举箸，乃含泪谓夫曰：‘吃是我先吃了，只求你看顾这两个儿女，若大起来，教他千万不要买河豚吃。’”
……
萧炎的笑话其实并不算好笑，只是小龙女从未听过，这才觉得颇为有趣，嫣然微笑，极为动人。萧炎见她赏脸，愈发来了兴致，还想再说个笑话，几道光芒自天外而来，落到广场中，乃是一群少年男女，约莫十七八岁，俱是宽袍大袖，飘逸淡雅，浑然不似习武之人，倒有几分世家子弟的气度。
这几人甫一落地，场中便是一阵小小的骚动，只听几名旁脉的女弟子道：
“快看，药师宫的人来啦。”
“咦，怎的今日只来了徒弟，许师伯呢？”
“许师伯又不参加‘宗门大比’，不来也无妨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