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The last oak tree 1》(6)

“是橡树。”赫默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惊喜，虽然语气还是淡淡的，却还是被塞雷娅捕捉到了。
“源石污染世界后，便不再有适应它生长的土地和气候了，已经很难在哥伦比亚境内见到了，但这棵，它还能生长得那么好，真是奇迹。”赫默接下一片从树上飘落下来的树叶，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或许，它不太好。”塞雷娅摇头，指了指从土地里翻出的一小截树根。
“真可惜……”赫默顺着她的手望去，温柔的脸庞露出一丝失望“明明难得遇见了一棵，但这棵的树根上也有源石结晶了……”她慢慢地蹲下，并不在意衣摆上沾到的灰尘，只盯着那块已经病变的部分，小声叹气。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矿石病就好了。”赫默摸着从橡树上不断掉落的枝叶，像往常一样自言自语地祈祷着，等说出来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自己的学校，是在莱茵生命这种大研究所里。

在莱茵生命里说这个是不是不太好啊，赫默心想，但是话语一出，是无法被收回的。想了半天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暂时低下头不再说话，塞雷娅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也没有接话，周围安静地似乎能听见风声，静了半晌后，还是赫默先有了小动作，偷偷抬头看了眼塞雷娅，虽然她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要看她，甚至想观察对方的反应，比如说会不会觉得她很幼稚之类的，可她偷瞄的视线却刚好撞上塞雷娅的视线，一时间赫默的眼神漂移，不知该怎么办。
赫默的反应显得那样有趣，就和她的愿望一样直白且生动，让塞雷娅忍不住盯着她看了许久。而赫默这边依然没想出如何让对方忘记自己失言的办法，最后只好心一横，直视对方的眼睛，面上毫无歉意，但嘴里胡乱道歉道“对不起，是我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