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The last oak tree 1》(2)

在白面鸮准备重复第四次今早的新闻时，赫默终于从一堆数据里抬起头，一只手精准地捏住她的嘴，另一只手还不忘把无人机翻个面，等白面鸮的眼神逐渐变得哀怨时，赫默才放开她，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头都不抬地问她“我已经离开莱茵生命了，你播报相关新闻给我是想干什么？你还想回去看看？”
赫默的声音和平常一样，冷淡且毫无波澜，并且伴随着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慵懒，如果不是白面鸮眼尖地看到她的耳羽微动，或许就被骗过去了，同为黎博利，白面鸮知道此时的赫默一定是在紧张，刚刚那些话，她一定听进去了。
“针对你的提问，白面鸮的回答是：并非如此，严谨的黎博利小姐。”白面鸮如同医疗部门新开发出的提醒检查源石感染率小助手般毫无感情地提醒道“只是大数据显示，您过去的一些做法到目前为止依然是错误的计算，请注意及时修改。”

办公室里沙沙地写字声有一秒钟的停顿，白面鸮耳羽一抖，数据库里有了新数据，她橘色的眼睛里依然是考究，但也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大半了，于是不动声色地退出屋内。
等白面鸮的脚步声渐远，赫默才舍得扶了扶从刚刚就歪了的眼镜，捏了捏轻微颤抖的手臂，而刚刚被她摆弄的那台无辜的无人机，已经坏掉了，赫默没有再捯饬可怜的无人机，只是机械地收拾着桌子上的凌乱文件，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了。
种种迹象都表明白面鸮的数据是对的，这位十分擅长隐藏自己情绪的黎博利小姐，已经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第二天又是昏沉的天气，罗德岛却一大早就热闹了起来，赫默隔着那些喧哗，沉默地穿过层层的制造站，看着窗外那些小房子的影子，把一封信放在了阿米娅的桌子上。她拿起长袍套在身上，遮住了她的耳羽和褐色头发，只露出一双疲惫的眼睛注视着白面鸮在的宿舍，大约是想到了什么，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步履匆匆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