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J正传(4)

小J在心里想的，后来每每说出口来，所以凡是和小J玩笑的人们，几乎全知道他有这一种精神上的相对论，此后每逢踩着他的头时候，就先发制人对他说：“小J，这不是你顶闸种，而是踩闸种。自己说：踩闸种！”小J两只手抱住了头，歪着嘴说道：“踩弹簧，好不好？我是弹簧——还不行么。”但虽然是弹簧，闸种也并不松脚，还观音坐莲了五六下，才心满意足地走了，他们以为小J这回可遭了瘟。然而不到十秒钟，小J也心满意足地走了，他觉得他是第一个能够看透世间相对关系的人，除开相对论这个发现外，“第一个”也值得自傲。“麻子”和“iipk”不也是“第一个”么？那帮闸种又算是什么东西呢！小J以如是妙法克服怨敌之后，便愉快地开上一罐红牛，又和别人调笑一通，口角一通，又得了胜，愉快地睡着了。
要是有鱼丸，他便去下注，一推人蹲在地上，小J就汗流满面的夹在这中间，声音他最响：“#1老子全压了！”
“咳……开……啦！”庄家开了透视挂、卵子挂，“嘚嘚嘚嘚嘚嘚嘚嘚！小J的鱼丸拿过来……！”

小J的鱼丸便在这样的歌吟之下，渐渐地输给了别的汗流满面的人。他终于只好挤出堆外，站在后面看，替别人着急，一直到散场，然后恋恋不舍地回到颜值区捡垃圾。第二天，萎靡不振地去打工。
但真所谓“塞翁失马安知非福”罢，小J不幸而赢了一回，他倒几乎失败了。这是2019年三月九日的下午，是传统节日“三九段东劫”。这天下午赌场也照常上班。他赢而又赢，鱼丸变成丸星，丸星又成了堆。他兴高采烈得很：“你们都不行，今天我坐庄#2。我这里有五百万鱼丸，谁敢和我赌一把。”
闲人们看到小J如此猖狂，便围了上来，纷纷压了#1。封盘之后，小J还大笑一声，道：“以后赌场就是我的地盘了，下把起再加一个超级加倍的功能，我赢不死你们。”说完就学别人出老千，被抓个正着。闲人们一拥而上，把赌场给砸了，小J的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脚，鱼丸也都被拿走了。
一堆能吃的丸星！本来是他的——现在不见了！说是算被闸种拿去了罢，总还是闷闷不乐；说自己是弹簧罢，也无济于事；他甚至点了一支烟，甜的！他这回才感到些失败的苦痛了。